那樣粉嫩鮮豔的顏色,似青澀花季裡少男少女時常做的夢。
封蜜緊盯著那對母女的身影,直至她們從眼簾裡消失,目光裡漸染了一抹豔羨。
“真好……”封蜜喃喃出聲。
“你——”楚漠終於與她搭話,口氣裡滿是疑惑。
“你應該知道,”封蜜轉眸凝了他一眼,繼而盯著前方路面道:“我的母親在我十歲那年,就去世了。”
“我在那一年,失去了這個世界上最親的親人。那天,我看著她躺在那張床上,我拼命的抓住她的手,她卻依然將我給鬆掉了。”
所以每每看到這種家庭和諧的一幕時,封蜜總是想起那個經常抱著她撫摸著她的臉龐的女人。
記憶中的母親十分美麗高貴,她即使穿著簡單的針織衫半裙,簡簡單單的挽著髮髻,卻從骨子裡透出來那種優雅與高貴。
母親是她最崇拜尊敬的女性,可封蜜卻不想跟她一樣,在她看來,母親是傻的,或許陷入戀愛中的女人智商都是為零的。
她為了封華年與外公決裂,直至後來那幾年,都與外公斷絕了來往。
直到在生命最終時,即使放下執著,最後依然無濟於事。
而世界上最悲慘的莫過於白髮人送黑髮人,白書瑤去世的那年,白老爺子幾乎像蒼老了十歲。
那天下雨,他站在白書瑤的墓碑前,揮開了為他撐傘的人,頭一次落下了傳說中鱷魚的眼淚。
再和好,卻是一念天堂一念人間,從此天人永別。
而也就是那時,白老爺子正式從那高位上退下,過起了普通老人簡單平凡又幸福的生活,只是這個傷疤,卻會永遠刻在心裡,再難抹去。
楚漠不是第一次知道白書瑤的故事,也從別人口中瞭解封蜜母親是個如何的女人,只是,他卻是第一次聽見她說起她的母親,這般如話家常般的,與他推心置腹。
“……你母親是個偉大的女人!”楚漠不善言辭,更不善安慰,半響,才擠出這句類似誇讚的話來。
“偉大?呵呵……”封蜜輕笑,“這個詞彙不適合她,在我看來,她就是個傻女人。”
“在我看來她很偉大,因為她將你帶到了這個世界。”
此刻,紅燈跳轉,轉至綠燈。楚漠踩下油門,一腳轟了出去。
人口量集中的街道上,跑車的效能其實是種累贅,所幸,楚漠的車技不錯。
“你說什麼?”封蜜恍然間沒聽明白他的話語,總覺得有些幻聽。
“沒什麼。”楚漠不動神色的答。
“哦——”封蜜也不多加追問,半響才咬著下唇道:“那個……上次那件事,謝謝你!”
她指的,自然是被許惜月綁架,之後楚漠救了她那件事。
聞言,楚漠睨向她,深邃黑眸裡流動著複雜情緒,半響才鼓動著喉結道:“你不覺得……是我連累了你?”
按照從前的封蜜,她會鑽牛角尖的覺得是楚漠連累了她,而現在——
搖搖頭,封蜜唇角含笑道:“不,雖然是因為你的關係,但說實在並不全是你的錯,而且你也及時趕到了,我也沒有什麼損傷。”
“你真的變了……”楚漠從後視鏡裡凝著身側的人兒,眸光復雜難明。
“那是變好了還是變差了!”歪頭,封蜜俏皮的凝向他,兩顆尖尖的小虎牙雪白雪白。
眸光一黯,楚漠抓在方向盤上的手一緊,有些困難的吐氣道:“自然是變好了。”
“嗯,我也覺得。”封蜜托腮細想了許久,頗為認真的答。
這惹人忍俊不禁的話語卻讓楚漠一點也笑不出來,她確實是變好了,卻不是因為他,那麼,他還有機會麼?
想起那個夜晚,他眼睜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