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標準釐定。黑市則純看供求的需要,不過卻非人人懂得門路,且做熟不做生,像我這樣的熟客,當然沒有問題。”
劉裕大喜下,一口氣說出大串須購備的物品,高彥記牢後興高采烈的去了,便像約了他的小白雁在某處談情說愛般快樂。
高彥去後不久,紀千千蓮步姍姍的來了,登時惹得街上一陣混亂。
不知如何,劉裕心中忽然浮現高門貴女王淡真的美麗倩影,思忖著若來的是王淡真,會是怎樣的一番滋味呢?
燕飛從北門大街進入日間的夜窩子,心情平靜閒逸。
他不明白自己怎可以保持這種心境,照道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情況,該令他有被壓得透不過氣來的感覺。
或許是在可預見的將來,他又可以蹺起腿子,坐在第一樓的平臺過其看街喝酒的日子,又隱隱覺得此非為主因。
難道是因為紀千千?可是他應該感到焦慮和迷惘方對。是否他根本不把紀千千放在心上,這當然也不是事實。
眼前的邊荒集,正處於急劇激烈的變化中,諸方勢力角逐之下,不但有勝利者,更有遭殃的人,沒有人敢肯定,未來的命運如何發展,一切像給迷霧籠罩著般迷糊不清,能見度減至最低,可是他亦沒有為此憂心。
會否是自己身懷“金丹大法”的當然現象。坦白說,他自大法成功後,他對任何人事,確有一無所懼的感覺。縱然他曉得初成的功法仍有破綻與弱點,可是那種看通看透一切的感覺,卻賦予他無比的信心。
通靈的感覺令他清楚感到已超越了一般上乘武技的區限,進軍武道沒有人曾夢想過的境界。
即將召開的鐘樓會議,對他有很大的意義,只要說服長哈力行,讓他檢視他女兒遭害的遺體,看上一眼,他有把握,可以與行兇者生出微妙的感應和聯絡,把這瘋狂殘暴的狂人,從邊荒集近十萬名住民和流民中淘金般淘出來,為世除害。
一輛馬車從後方駛至,只聽蹄聲,便曉得尚有十多名騎士隨行護送。
燕飛正思量是哪一位到鐘樓參加會議的幫會老大或商界大豪,馬車騎士在經過他後緩緩停下來。
十五名騎士禮貌地向他致敬打招乎,均是同樣的灰藍武士裝束,令人更感到乘車者的派場和身分地位。
燕飛來到掀開的窗簾窗前,笑道:“姬大少你好!”
窗內現出一張像少見天日的皙白臉容,一頭經過仔細梳理的頭髮,年紀不過三十,時常像若有所思的眼睛,正灼灼打量著他。方臉孔,眉清目秀,沒有其他商賈半分銅臭的味道,微笑道:“我們的燕少要坐便車嗎?這不是個邀請,而是要求,讓我姬別可以和你說幾句心事話兒。”
姬別是與紅子春、費正昌同級的大商家,費正昌經營的是錢莊和借貸,紅子春是洛陽樓的大老闆,而其他各行業的生意亦均有涉足。姬別則獨沽一味,專事兵器買賣。
他設於羌幫勢力範圍內的鋪子叫“兵工廠”,不單供人隨意選購各式兵器,更接受訂單,可由客人提供式樣,特別打製。
際此南北戰事連綿的混亂形勢,不少鐵匠到邊荒集來幹活,提供姬別大量打造兵器的能手。且因他在北方很有人脈關係,從不虞缺乏原料,所以在短短數年間,成功壟斷了邊荒集近半的兵器買賣。
他更是邊荒集著名的花花公子,風花雪月的事從來不少得他一份。他今早沒有出現於營地,任何人均感意外。
高彥和他的分別在後者有花之不盡的財富。燕飛在以前與他只說過幾句應酬話,還是因他愛到第一樓嘗龐義的巧手南菜,禮貌上打個招呼而已!
一名騎士跳下馬來,恭敬的拉開車門。
燕飛登上馬車,坐到姬別身旁。
車門關上,緩緩開行,望古鐘場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