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在祁殊言日日刻意的灌輸思想下,開始能接受這個世界本就是我家的事實。
一點彎路都沒走,祁殊言就帶我來到並不是很大的府邸,那上面大大的施府字樣被大雪覆蓋住上半部分,緊閉的大門掩在風雪之中。不知道為什麼,只消這一眼,就讓我覺得莫名心酸到想哭泣。
比祁殊言的動作更快,我抬手推開那道大門,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個穿著水藍色棉袍,外表斯文俊美的男子在指揮下人清理府內的積雪。
所有人在見到我的那一刻全部驚呆,唯有那個水藍色男子突然像看見稀世珍寶一樣,猛地向我跑來。那不要命的速度再加上雪天溼滑的路面,他根本就不是跑向我,而是一路滑來直接撞到我的懷中。
“夫人!你平安回來!感謝佛祖,你可回來了!”男子淚溼眼眸,沙啞的嗓音不是現在才有的,是經常哭泣而哭壞的。
尷尬的被‘陌生男人’抱在懷中,無論我怎麼掙扎,都脫離不了他的熱情。無奈的回頭看祁殊言,清雅的俊顏仍舊沒有一絲表情,更是沒有一點要幫我脫離水藍色男子擁抱的意思。
“呵呵!呵呵!原來這裡也興洋式禮節啊?”除了這樣解釋,我還能說什麼?只希望祁殊言不要那麼小氣,千萬別秋後算賬啊!阿彌陀佛!啊!不對!我現在信奉道教,應該說,無量天尊!保佑我吧!
“他是你的小侍,叫水凌澈。”見水凌澈大冬天站在外面,已經哭到無力說什麼,祁殊言只有替他幫我解釋。
“小、小侍?這是什麼東東啊?”祁殊言的解釋和沒解釋是一樣的,因為我根本已經不記得小侍到底是什麼意思。被一個哭到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大男人摟在懷裡,又趕上這樣一個滿天風雪的日子,我只覺得剛被雪凍到僵硬的身子,瞬間被水凌澈哭到酥軟直接碎成粉末。
“夫人,你是不是受傷啦?”深深呼吸好幾次,水凌澈才能勉強平復心情。發現我說話的不對,他沒有問我到底發生過什麼事,而是擔心現在的我到底有沒有事。
我搖搖頭又點點頭,自己倒是不記得自己受了傷,但是從醒來他們就餵我吃藥,人人都說我的頭受了傷,所以才會失憶。現下我確實不記得他們,而他們人人都認識我,這就
說明,我確實腦子出了問題。
“她失憶又思維混亂。”對此祁殊言也頗為遺憾,不是他醫術不夠高明,實在是我這病實在蹊蹺,無論他用什麼辦法,都無法將我的神志恢復到清明狀態。
“外面冷,快進屋吧!看到你回來,娘和正君哥哥的病,應該也能好了!”向來若水透徹的水凌澈,此時真是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好。終於放開明顯不願意被他碰觸的我,抹去眼角已經快要結冰的淚水,又開始張羅起來。
我這次消失,足足有三個月之久。百餘天的時間,有太多改變的東西。但只要人還在,其他的問題就都不是問題。水凌澈堅信只要我這個主心骨回來,施家還有振興的一天。
“神仙哥哥,我要去嗎?”終於脫離水凌澈的擁抱,我趕緊跑回祁殊言的身邊,相當狗腿的明知故問。也是想試探一下,祁殊言到底是不是真的沒生氣。
祁殊言惋惜的看了我一眼,回答。“先去看看娘吧!”
水凌澈叫我去看的那個人是我娘,祁殊言現在也說去看看娘。這麼說來,他是沒有生氣的。在心底偷偷笑了笑,我挽著祁殊言的胳膊,再度走進院子。
“祁真人……”這一下,水凌澈從喜悅的震驚,變成徹底驚呆的怔愣。和所有人一樣,水凌澈從來都沒想到過,祁殊言這個開無級別的真人,也會有動凡心的時候。可是,這親熱相挽的物件,那口口聲聲稱孃的人,確實就是祁殊言,沒錯啊!
祁殊言和我一起走到水凌澈的旁邊,見他呆到似乎徹底傻掉。清雅的俊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