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胡鬧。”他隱忍著。
她諷刺的笑起來,“如果是胡鬧,也是你先開始的。我不過問你,是不是日夜出去找她?”
“是!這樣我可以走了嗎?”易為賓也失去耐性大吼。
臉上閃過受傷的神色,她兀自鎮定,“帶著別的女人的味道?你痴情的可真是方便廉價,不是嗎?”
的確,在沒獲得纖雲前,他是在別的女人身上發洩需要。醜陋難堪的事實被揭出,他口不擇言的反擊,“想想你自己,有資格說我嗎?”
這個社會,失節的婦女遠比褻玩的男子更難容於當代,雁虹身子搖晃,心碎的感覺,她全身冰冷。
他跨出的腳步終因不忍,旋又邁回。
“我無意的。你到底想要什麼,無故的引起這口舌爭端?”纖雲是他唯一想望,她是高貴聖潔的,即使是在心裡他從來也不敢有絲褻瀆之念。至於雁虹,他多比其他女子產生更多的憐惜之心,但論兩者的重要性,那根本連比都無法比,可是她卻血淋淋的揭露他竭力想在纖雲面前維持完美的形象。
冷靜後,雁虹忍下氣,她淡道:“沒什麼,女人總是善嫉,我只是不平我和她的際遇。”
“纖雲是不同的。”他理所當然的說,“有什麼打算嗎?或者……你需要盤纏去找你失蹤的丈夫?”
能嗎?她已委身別的男子,還能回到丈夫身邊嗎?她苦笑。
“先不談這個了,你不是急著出門?”
“那你……”
“我會好好的。”她再次苦笑,他已經迫不及待趕人了嗎?
“你希望我馬上離開?”
“不是。”易為賓望著她很快的重拾堅強,心底某處仍隱隱悸動,“永遠不要為任何人失去你自己。”
她略有所思的點點頭,似乎若有所得。
“等我一下,我送你出門。”重整精神,雁虹很快的恢復以往,伴著他走出去。
“纖雲!?”易為賓扔下雁虹,急步的迎向俏立門前的人影。
楊惜弱轉過身,恬淡的笑容和他打招呼,“易大哥。”
在他伸手想接住她時,一道更快的身手將她一移,她已嬌弱的偎在他人懷裡。
“易為賓!?”任護成笑得溫和,溫和得讓人毛骨悚然。
易為賓迅速轉換好幾種心緒,瞪著他緊摟她的手……突然又像雲淡風清。
“你是?”易為賓瞧瞧任護成,眼光又專注回楊惜弱身上。
“易大哥對不起,一定讓你很擔心。”楊惜弱急著解釋,“我找到他和我爹了。”
“纖雲,你還沒介紹這位是……”縱容的笑容,易為賓輕輕提醒她。
楊惜弱一臉為難,她都尚未想起來呢,怎麼介紹?
“姓任。”他不滿的捏捏她手指,一臉瀟灑不羈,纖雅玉琢的俊美容顏鑲嵌著雙英氣的眼,一身飄飄白鍛錦衣,絕塵翩翩,讓站在最後面的雁虹看傻了眼。
與纖雲並立,好一對金童玉女,她想,雁虹看他兩人熟稔自然的擁姿,再回眸著看易為賓冷凝的臉色,雖然表面上大家一團客氣,呵……佳人終究不是他的。
“任公子。”易為賓像第一次聽到,點頭致意,“多謝你仗義勇為,纖雲走失,我一直很擔心。”
“不、不、不,這話應該是我送給你,我們已經找了惜弱一年多,哪知她竟然就隱居在離蘇州不遠的揚州。”
“這位公子是不是認錯人了,纖雲……”
“她真的是纖雲嗎?這名字雖然也不差,不過名字是出生時父母賜與的,改了可對不起列祖列宗哦。”任護成輕鬆隨意的姿態,眼神卻是銳利的盯著對方一舉一動。
身側緊握雙拳,易為賓和他對峙好半晌,激動得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