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手經典的反將,也是許多官場寫實類的文章都會演繹的段子。
將要買回來的人情透過一個倒手賣出去,唐母穆旋的這手買賣實在。
也顯示出唐母可以操縱副廳級以上人事層面的能量。
當然這並不是絕對,這其中還有很多的變數,孫長傑要從副市長順上常務副市長,或者再想大膽一點更上一步,這背後還不能說就是板上釘釘,但至少在這個事上面,唐家已經顯示出其中的話語權。
如果真是一個常務副市長的位置就能讓渝城易家停戰,視乎遠沒有想象中的這麼簡單。
現在蘇燦也是有所後悔,人算不如天算,他哪裡知道自己王慼慼等人和易力歡的衝突成為背後大能量的博弈爆點,要遭知道會形成現在這樣的結果,西嶺雪山一行早就已經不會有了。
這就是重生的弊端,讓一個習慣了先知先覺優勢他這樣重生者一個不太適應的後果,自他改變了自己的命運以來。
他也更難以把握未來的命運。
他不知道從現在開始做得事情,會在未來演變成怎樣的結果。
百川湖澤,無定無常,有些江流匯入海洋,奔騰更廣闊之風景。
有些溪澤盤成小湖,偏安一偶。
而有些則淪為枯水,力盡而竭、蘇燦的人生就像是這些江海,他無從定所,並不知道自己會彙集到哪裡去,是雅魯藏布江還是秦淮河,是亞龍灣還是太平洋,或者在謀篇不知名的草原死去。
最重要的是他是什麼人?雖然有敦煌商城,有以西南蓉城為基地目前正越加成為國內第一文具商的蜀山,也有臉譜中文,還有宋柯亟待展的上麥等等,但這些商業上的戰略版圖還沒有盤根錯節的鋪開,沒有形成產業的力量,從這方面來看,他還不能算是一個企業家,充充其量只不過是一個商人。
他遠遠沒有達到能影響一方經濟,成為“民間書記”的地步。
沒有紅頂背景,一個商人有太多種可能活得不像是一個人。
最大的依仗在王薄身上,他和王薄兩家不光是有真正朋友的相交,而且是互補互惠相互支撐的關係,王薄的仕途前景,變相關係著他們一家的未來。
最重要的,是蘇燦現在現自己缺乏了太多東西,涉及的產業越大,他所需求的越來越多,知識的掌握,人才的渴求,對局勢的駕馭能力,這些讓前世只不過是一個小人物的他感覺到莫大的壓力。
蘇燦送了唐嫵回家,自己回到家,老媽增珂在看電視,孫海英演的《漏*點燃燒的歲月》。
客廳裡只開了一盞小燈,燈光偏暗,陽臺邊的兩盆盆景在地上投下暗淡的影子。
“老爸呢?我回來的時候看到總公司大樓亮著燈,還在開會?”蘇燦換了鞋,問道。
“你爸今天又不知道要多晚才能回來,他剛才給我打了電話,說讓我們先睡,別等他了。”
增珂點點頭道,隨即埋怨,“我說就不要當這個總經理了,背後別人嚼舌根子不說,也根本不輕鬆,這還多晚了還去開會?連續幾天都是這樣了,最近你爸有時候中午吃了飯碗一丟就睡了,累成這個樣子。”
“老爸這是責任啊,要照顧著多少方面,背後多少人指望著他。”
蘇燦不知道怎麼跟曾珂說,回到家就有很多話想說,但是突然神秘也說不出來。
“我問你爸,你爸說現在要是打大仗,為了勝利果實,累點是值得的,郭曉鐘的母親,你佟叔叔那邊的周阿姨,張阿姨,這幾天又不少人在背後向我探聽你爸的口風,問公司裡這個情況還要持續多久。
說是背後的郭省長推動國有企業減持股調整,整個就是政治爭鬥,複雜得很,你知不知道,外面多少盯著你爸的這個位置。”
蘇燦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