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門路就是有錢的,最喜歡把老婆孩子往這兒送了。”
劉彥直樂了:“有意思,那處級貪官往哪兒移民?”
劉漢東道:“縣處級的去澳洲,廳局級的去加拿大,國級的都去美帝,潛伏到敵人內部去,哈哈。”
兩人哈哈大笑。
出了航空港,燥熱的空氣迎面撲來,棕櫚樹下是漆黑的柏油路和一輛輛嶄新的綠白相間塗裝中國產長城SUV,這是西薩達摩亞的制式計程車,空間寬敞空調足,黑人叔叔都愛坐。
前往市區的交通方式只有兩種,計程車和公共大巴,旅遊團的成員們上了大大巴車,二劉則叫了一輛計程車,司機是個巴基斯坦人,會說一點中國話。
“西薩達摩亞的土著很少,外勞非常多,這兒礦業發達,建築業也很興旺,需要大量有技術的工人,本地黑人奸懶饞滑,中國工人成本高,所以湧入大量巴基斯坦人、孟加拉人,從事底層服務業的都是這些南亞國家的人。”劉漢東饒有興趣的繼續介紹著。
“老闆,去哪兒?”司機問道。
“去聖胡安大飯店。”劉漢東道,“來西薩達摩亞,不住聖胡安就等於沒來,當年子光哥孤身一人,保護了上千難民,被譽為聖胡安的保衛者,老牛逼啊,市中心有銅像,飯店門口也有銅像,都快趕上北朝鮮那一對父子了。”
劉彥直道:“一路上你都在叨叨這個劉子光,啥時候安排我也見識見識唄。”
劉漢東訕笑:“其實我和他不算很熟,他是我姑奶奶文革時期收養的一個孩子的後代,我們雖然都姓劉,但沒血緣關係,也只見過兩次,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看他在不在這。”
電話打通,應該是工作人員接的,劉漢東自報家門,那邊讓他稍等,過了十分鐘,電話回撥過來,劉漢東語氣變得恭敬起來:“光哥,是我,對,剛到,好的,好的,這就過去。”
掛了電話,吩咐司機:“去新伍德莊園。”
司機興奮起來:“你們是劉子光的客人!”
“那是我哥。”劉漢東得意洋洋。
新伍德莊園是相對老伍德莊園而言,老莊園地下有鐵礦,現在已經變成礦山,新莊園是劉子光的府邸,位於聖胡安南部靠海的區域,有最優美的海灘和棕櫚林,附近還有一片別墅群,住的是西國有錢有勢的達官貴人豪富,總之這兒是整個國家財富最集中的區域。
計程車抵達新伍德莊園附近,在半道上就被攔下,這兒設了一個檢查站,有兩名黑人憲兵把守,看了看車內乘客,檢查了後備箱後放行,繼續前行一公里,天上響起轟鳴聲,一架貝爾輕型直升機掀起陣陣塵煙,慢慢降落在前方道路中央。
熱氣蒸騰的氤氳中,看不清直升機上的人面孔,只看到一箇中等身材面板黑黑的男子,穿著卡其短袖上衣,西裝短褲,長筒襪皮涼鞋,戴著墨鏡,從駕駛艙裡下來,笑吟吟迎過來。
劉漢東讓司機停車,下車拿行李,在褲子上擦擦汗津津的手,跑過去握手:“光哥!”
開直升機的正是劉子光,他和劉漢東握了握手道:“來就來,還訂什麼酒店,家裡空房間多的是,那位是?”
“劉彥直,我同事。”劉漢東介紹道,“不是一般人。”
劉子光眯縫起眼睛打量著劉彥直,爽朗笑道:“幸會。”
劉彥直和他握手,感受著對方的力量,他發覺眼前這個人很不簡單,這個不簡單並不是指對方能從一介平民混成外國的總理,而是在體能方面,此人體內似乎隱藏著巨大的能量。
“走,我帶你們兜風。”劉子光戴上墨鏡,請兩位客人上了直升機,忽然發現計程車司機還在眼巴巴的等著,於是大笑一聲,上前支付付車資,還平易近人的應司機的要求,拿手機拍了一張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