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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臉腫,雙槍快腿小白龍也想一試身手,作為綹子裡最年輕有為的後輩,大家都期盼著看他降服烈馬,但是不幸的一幕發生了,陳子錕好不容易馴服了烈馬,卻不小心衝上了冰河,戰馬四蹄打滑,硬生生將他摔了出去,頭撞在河岸的石頭上,人當即就不行了。

長山好大驚失色,陳子錕可是他救命恩人託付照顧的晚輩,若是死在這兒,拿什麼對在天之靈交代,他許下重金遍請關外名醫來給侄兒療傷,從世家中醫到白俄和日本的著名西醫全都請來了,誰見了都搖頭,說沒救了,準備後事吧。

只有一位九十多歲的奉天神醫捻著白鬍子說:“三魂七魄去了一半,想救命,唯有神仙了。”

長山好靈機一動,上了老禿頂山,擺下香案,供上豬牛羊三牲,焚香化紙,祭拜鬼神,一碗燒刀子潑在地上,好漢淚流滿面:“哥,你顯顯靈吧,救救孩子。”

長白山脈上空,彤雲密佈,劉彥直默默注視著這一切,他看到了兒子昏迷中蒼白的面龐,也看到他的軀體能量已經嚴重缺失,通常這樣的人只有一個結局,就是死亡。

此時的劉彥直已經不再是一個真正的人,不再有七情六慾,不再有悲憫與喜樂,而是一個複雜的能量生命體,但他還是要救陳子錕,救自己在凡間的兒子。

如何救是一個問題,劉彥直思慮許久,嘗試了一種做法,他將自身的能量抽出一部分,又從那些冥頑不化的千古戰將亡靈中提煉出一部分,灌進了陳子錕昏迷的軀體,補足了他缺失的一魂三魄。

在昏死七天後,陳子錕終於醒來,長山好驚喜萬分,涕淚橫流,卻忽然發現這孩子以前的事兒都不記得了……

又過了半年,張作霖在關東軍的逼迫下突然調集大軍圍剿長山好,土匪畢竟只是土匪,無法和正規軍抗衡,綹子土崩瓦解,陳子錕在老林子裡東躲西藏半拉月,最後大當家的說你不屬於這裡,咱爺倆的緣分盡了,你該回去了,去北京找你陳叔去。

於是,十九歲的陳子錕戴著狗皮帽子,拎著裝著乾糧和大洋的褡褳袋,懷裡揣著一把日本金鉤步槍的刺刀,風塵僕僕的坐著火車去了北京。

劉彥直依然在關注著兒子的一舉一動,看他揚威京城,看他花前月下,看他留洋花旗,看他出將入相,看他娶妻生子,看他戎馬倥傯,看他譜寫一曲國士無雙的華彩篇章。

四十年的時間對於普通人來說就是半輩子,對於劉彥直來說不過是彈指一揮間,轉眼間,中華大地變了模樣,嶄新的共和國成立了,中國人民站了起來。

這個時空區間內,地球上發生了兩次大規模的世界性的戰爭,而戰爭中死去的人往往是各個國家最精華的部分,以千萬為單位的,勇敢的智慧的年輕的生命消失在戰場上,他們的亡靈加入了劉彥直的軍團,兩次世界大戰極大的擴充了亡靈軍團的規模和質量,昔日北京上空的那塊烏雲已經進化到數十萬平方公里大小。

劉彥直在等待著一個智慧體的加入,1955年4月18日午夜,美利堅合眾國,新澤西州,普林斯頓大學醫院,七十六歲的阿爾伯特·愛因斯坦去世了,一縷微弱的負能量乍一離開軀殼,就如同被磁鐵吸引的鐵屑一樣飛上了天空。

第五十章 煉神

劉彥直化作的隱形雲團吸收了愛因斯坦新鮮出殼的靈魂,沒有片刻遲疑,立刻將這團負能量投入到一百英里外紐約布魯克林區某條陰暗偏僻的街道角落的瞎眼瘸腿黑人乞丐軀體裡,在這個人工奪舍的過程中劉彥直釋放了一些自己的能量,否則以愛因斯坦虛弱的靈魂完不成這個任務。

阿爾伯特·愛因斯坦睜開眼睛,驚異的看著周圍的一切,他記得自己身處普林斯頓大學醫院的病房中,周圍都是潔白的牆壁和床單,怎麼突然置身漆黑的角落,遠處燈火昏黃,幾個無所事事的黑人在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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