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特①好笑,以及崇拜羅伯特?德尼羅在《計程車司機》裡的角色的人);人可以不必等到有人記得喂他們的時候才吃東西;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一起住的人回來晚了,大部分的人可以不必擔心他是不是被掠食者吃掉了。
辛迪覺得我舉的最後一個例子有點太誇張了,可是那本《自然的貓》(The Natural Cat)就是她送給我的。
她之所以送我這本書,是因為情況很快就變得明朗——諾頓不僅卸除了我對它的心防,甚至我這一生對它整個物種的心防也頓時化為烏有。
首先,這麼脆弱的東西讓人很難抗拒;很少有什麼東西比六個禮拜大的小貓還脆弱。第二,它一點也沒有表現出脆弱的樣子,因此令人更難以抗拒。它在地上爬,它伸出爪子,它輕輕推擠;它所做的就是接管我的公寓。第三,也是最後一點,它也接管了我。
它的第一次偷襲發生在半夜。
辛迪與我有獨特的睡覺秩序。我總是睡在床的左邊,她睡在右邊。我睡在我這邊,她伏在我背上,用手臂環繞著我。
我們不確定諾頓是否應該睡在床上。我們不知道它是不是會整晚蠕動,讓我們睡不著覺,這種可能性不會讓我太興奮。我們也不知道它是否想要跟我們一起睡覺。也許我們太大,太可怕。因此我們決定讓它自己想。
第一天晚上,就在我們快要睡著的時候,聽見它在客廳地板上滑來滑去的聲音。它似乎做好決定了——它已經找到自己的床。我沒意見。沒問題。反正大家都知道貓不像狗那樣與人親近。它愛睡哪兒就睡哪兒吧。
早上我醒來,跟平常一樣,比辛迪還早幾分鐘。我的眼睛半眯,以為會聽見小貓在玩耍的聲音。什麼都沒有。我有一點擔心,於是更屏氣凝神地細聽。照道理說,一隻出生不久的小貓應該正好醒著惹麻煩才對。還是一點聲音都沒有。
然後,我感覺到枕頭上有東西很輕微地動了一下,我張開眼睛。我看到一個灰色的小毛球,舒舒服服地躺在我的臉頰與脖子之間。它醒著,眼睛張得大大的,但沒有動。一動也不動。它直直地看著我,等我先動。
我頭不動、慢慢把左手伸上來摸它。我用兩隻手指撫摸它的頭,從它的兩眼之間往它的鼻子揉過去。它輕輕一動,伸長了脖子,讓我撫摸它的下巴下面。我們就這樣維持了大概幾分鐘,貓舒服地伸展,主人不停撫摸。
感覺還不錯。
它選擇跟我一起睡。不只是在床上,而是睡在我身上。也不是辛迪。是我。
那種感覺好到讓人有點不好意思。
我轉身瞄一下辛迪。她現在也醒了,正微笑看著我們。
從此,我們又有了新的睡覺秩序。如果辛迪在這裡過夜,諾頓會在客廳待到我們睡著。但每天早上我醒來的時候,它會縮在我的脖子旁邊,身體的一部分在我的臉頰下,清醒地等我搔它的下巴。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生命中不可抗拒之喵》 第二部分(2)
如果只有我們兩個——是我跟貓,不是我跟辛迪——諾頓會在熄燈前在辛迪的位置定位。它會躺在她那一邊,頭放在她的枕頭上,像人一樣舒張它的四肢,通常也蓋著被子。我會背對著它,它就依偎在我的背上,就跟辛迪一樣。到了早上它還是睡在她的枕頭上,清醒地望著我,等我起床。我睜開眼睛以後,它朝我這邊移過來幾寸,舔我的眼睛或額頭,然後移來它臉頰與脖子中間的位置,讓我摸它搔它五分鐘。
它從來不曾吵我起床,從來不曾為了早餐而喵一聲。不管是“兩人行”或“三人行”,它總是安靜地在床上等著我醒來,等待晨間的愛撫,然後才起床跟我一起到廚房用早餐——一個喝黑咖啡,一個吃高階醬汁雞肉腰子。
它潛入我生命的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