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可憐,他張大嘴吼叫,這才發現自己剛才一直叫喚的竟是哇哇地哭聲。
“這是我麼?老天,這是在哪裡?”胖子現在是真的想哭了。
胖子真的哭了……
他奮力地扭動著自己的脖子,打量著四周,這才發現,除了屋子正中的一個火盆之外,其餘的物品簡直簡陋的可憐,石頭做的桌子,石頭做的碗,石頭做的碾子,當然,還有幾件木頭做的東西。
每一件東西比自己見過的同類物品要大得多,而那個把自己託在手裡的男人,“天啊,他是男人麼?”胖子只覺得心一下子就涼了起來,那個正用和藹的目光看著自己的男人,我們姑且這麼形容吧。這個叫託尼的男性獸人正開心地張大了嘴,那巨大的嘴巴里面,有著一顆顆尖銳的牙齒,而那鼻孔,胖子看了看自己的麻桿一樣細小的手,他覺得自己的拳頭可能還無法塞滿那兩個鼻孔呢。
“好醜!”胖子呆了,最後連哭也忘記了,這個屋子裡立時安靜了下來,除了火苗還在呼呼地閃動之外,就只餘下伊文斯姆粗重地呼吸聲。
“快把兒子給我吧,看你把他嚇的,剛才還好好地哭著呢,現在連哭也不哭了……
。”伊文斯姆半臥著,一臉的虛汗,伸出手把胖子從託尼的手中輕輕地接了過來。
胖子任由託尼把自己的身體輕輕地移到了伊文斯姆的懷中,他知道自己長得並不英俊,確切地來說,胖子就是胖子,再怎麼英俊,他還是胖子,而實際上,胖子向來是與英俊這個形容詞是絕緣的,而胖子也很有自知之名,但是今天,他覺得自己原來真的很英俊,至少,在看到自己面前這張哈哈大笑的面孔的時候,胖子的心都猛地抽搐了一下。
“我其實也很帥地。。。。。。”胖子在心頭自我安慰性地暗示了一把,投入到伊文斯姆溫暖的懷中,這種感覺讓他心神迅速地安定下來,並開始回憶起自己沉睡以前的事情。
“家人……荒原……教官……美女……”很奇怪的是,以前自己淡忘了的事情如今都清晰無比地出現在了胖子的腦海之中,甚至於在上小學時讀過的每一篇課文,都事無鉅細地在腦海之中安靜地躺著,自己的人生,就好象是一個電影一般,只要自己想象,就能夠精準地停留在某個特定的畫面。
胖子一路看下去,從自己剛剛記得事情開始,再到讀書,以及被自己那個不稱職的父親強行逼迫著去背那個基因圖譜,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的清楚。直到胖子看到自己進入到大荒原之中,為了提升潛伏技術在荒原之中如受驚的野兔一般不斷地東躲西藏。
“這該死的野豬!”胖子的粉嫩的臉上湧起一陣陣不自然地紅暈,當看到那野豬狠狠地用獠牙挑向自己最寶貴的、最隱秘的、最神聖的地方的時候,不由得在心頭帶著三分憤怒與七分悲哀地咒罵了一聲。“該死的,我竟流了那麼多的血!!”
然後,胖子就看到自己被兩位教官迅速地送回了基地的醫護室之中,搶救!搶救!重度外傷的創口竟是怎麼也無法止血,各種各樣的基因種苗飛快地注射到自己昏迷的體內,可是,一切似乎都晚了,他的記憶似乎也永久地停滯在了那一個瞬間。
再然後,胖子的記憶就直接跳轉到那個叫託尼的醜男身上。
胖子沉默了。
胖子後悔了:“我真不該去抱那女人的大腿。。。。。。”
在飛快地回憶完自己的一生之後,他覺得精神有點疲勞,眯著眼睛,小手輕輕地胡亂抓扯著,同時,用頭拱了拱母親伊文斯姆厚實飽滿的胸膛。
“嘿嘿,看來這孩子餓了呢,是在向你要奶吃呢。”一側的託尼慈祥地打量著在妻子懷中閉著眼睛胡亂掙扎的嬰兒,臉上興奮的紅暈已是減少了一些。
“呵呵,這孩子。”伊文斯姆臉上流露出濃厚的母性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