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聽到了這句話,夢中也浮現出了陳寒衣那絕世的素顏。
燕王府門前從來沒有這樣熱鬧過。朝廷大大小小的官員進進出出,絡繹不絕。不過最多隻是讓進了二門,在偏廳和管家李遠及顧少卿說兩句不鹹不淡的話,便不著頭腦的被請了出
來。燕王的情形到底如何,外面的人誰也不大清楚。
陳寒衣和薇兒來到王府外,看門前聚了不少人,一時也不好湊過去,只是遠遠的聽著。卻見此時一人剛被送出來,大家登時圍了過去,上趕著問道:“孫大人,怎麼樣?見到燕王
了嗎?”
那孫大人搖搖頭,道:“就和李管家說會子話,總說燕王在休息,不宜打擾。”
有人道:“別是燕王真的有什麼不測吧?”
另一人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道:“不測?不測咱們還來這裡幹什麼?聽王太醫說燕王沒有大礙,興許真的正靜心修養呢。”
陳寒衣在一旁聽了,心裡一塊石頭略略放下了,回頭看了看薇兒,面露喜色。薇兒卻一噘嘴,朝門前指了指,意思是讓小姐想法子進去。
顧少卿正陪著御史唐衍走出府門,唐衍沒見到李沐風,微感不滿,出門前回頭朝顧少卿皺眉道:“顧先生,我找燕王並不只是為了探病,我知道燕王沒事兒……”
顧少卿一笑,壓低聲音道:“我也知道唐大人所為何事,您就放心了吧……”
唐衍一愣,定定的看了顧少卿片刻,拱手告辭而去。顧少卿目送著他遠去,目光向旁邊一掃,卻看到陳寒衣和薇兒遠遠的站著,神色猶豫不決,不知是進是退。
“這位是尚書府的陳小姐吧?”顧少卿上前施了一禮。
“小女子陳寒衣,見過這位先生。您……認識我?”陳寒衣甚是驚訝。
顧少卿笑道:“燕王府上下誰不認識小姐。”
陳寒衣一怔,旋即便明白了過來,只是低頭不語。薇兒忙上前插口道:“先生,我們能不能進去看看燕王?”
顧少卿道:“這個自然可以,可謂求之不得。”他作了個邀請的手勢,正要帶路,卻聽陳寒衣突然道:“那麼敢問顧先生,燕王確實無事吧?”
顧少卿點頭道:“大事自然是沒有的,只是眼下還須靜養。”
陳寒衣點點頭,道:“既然知道了燕王無事,我們也可放心了。”說罷微一施禮,竟拉了薇兒轉身而去。
顧少卿不由愣了,好半天沒動地方。他不知道這位陳小姐為何臨時改了主意,難道是自己有什麼疏慢之處?想了又想,最終也只能苦笑著搖搖頭。
“小姐,咱們就這麼走了?”行了好遠,薇兒回頭看了看依舊隱約可見的燕王府,低聲發問。
“知道他無事,便夠了。”陳寒衣微微一笑,道:“還要咱們學那些祿蠹,一個勁的鑽營不成?”
“話是這麼說,可我倒另有一番心思。”薇兒嘻嘻一笑,道:“我本想著,小姐進去找燕王,把該說的話一股兒的說了,豈不圓滿?”
“薇兒!又這樣亂編排我!”陳寒衣加快了步子,把薇兒甩在身後。薇兒吐了吐舌頭,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面。看得出,小姐的心結終於解開了。
陳寒衣卻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若真如薇兒所言,自己見到了李沐風,“把該說的都說了”,對方的話可以預見,而自己究竟該說些什麼呢?
剛剛送走陳寒衣主僕,顧少卿聽門房稟報,說新任京兆尹和金吾衛將軍求見燕王。顧少卿一笑,心道這二人未免有些急了,十天期限還早得很,就慌著跑到這裡抱佛腳。
他微一尋思,道:“燕王已經睡了。把人請到偏廳,我見見他們。”
新任京兆尹齊振在吏部壓了好幾年,一直沒有放實缺。眼下終於抓了個機會,誰想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