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毓芬卻並沒有信任,他站起身來,逼近李毓芬,甚是咄咄逼人地繼續問道:“我再問你一遍,你究竟瞞著我什麼?綰綰真被你送到江南去了嗎,若是你不曾心虛,為何不肯跟我一起去江南!?”
“我哪裡有不肯!我只是怕……怕王妃不放我們走罷了,你既是這般不相信我,我馬上就去王妃那兒,同她說我們要離開,這般你就該信我了吧!”李毓芬做出一付極是委屈怨念的模樣,淚汪汪地看著簡鈺說道。
簡鈺一時半會兒也分不清李毓芬所說的話是真是假,只能拿眼審視了她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道:“你擔心的也有道理,不若這樣吧,你也別跟她說你要離開,你就說你想去郊外遊玩一陣,到時候我們離了這秦王府,不就可以不動聲色地離開了嗎。”
李毓芬沉吟了一會兒,心中依然很是心虛,她倒是想讓秦王妃扣下她們的,這樣簡鈺也不能去到江南,從而識破她的謊言了。
“那我就去同王妃說說吧。”最終,李毓芬只能這般硬著頭皮說道,她其實心中還與另一個疑惑,綰綰被秦王妃派去了那駐軍將領府,到底有沒有順利偷到兵符,不過其實她心中早已有了猜想,若是那綰綰已是偷到了兵符交給秦王妃,那現在秦王妃也不會這般焦頭爛額了,只是若那綰綰沒有偷到兵符,那她現在人又去了哪裡呢,是逃走了,還是……已經被秦王妃給滅口了。李毓芬隱隱希望是第一種,到現在,她已經不那麼想陸皖晚死了,因為她心中很明白,若是陸皖晚真的死了,那她跟簡鈺,或許真的就一點可能都沒有了。
李毓芬的猜測自然是沒有錯的,而那秦王妃,此時也十分憤怒地再猜測,猜測秦王身死的訊息,是否就是那失蹤了的陸皖晚所為。
“一定是那個小賤人!一定是他把這個訊息告訴了鄭厚中,我們都被鄭厚中和她擺了一道,其實鄭厚中根本就沒把她送走吧,而是把她給藏了起來,那鄭厚中早就不安分了,現在逮著了這個機會,還不想盡辦法造反!”秦王妃顯然氣得不輕,惡狠狠地咒罵道。
“王妃,你現在萬萬不能亂了陣腳,不然就真的中了那小賤人的計了,那鄭厚中手上不過兩萬兵馬,咱們王府可是有五萬精兵呢,若真是打起來,可是不會怕他的,而且,咱們不是還有其他駐軍的幫忙嘛,那鄭厚中,怎麼都不會是咱們的對手的。”那周嬤嬤怕秦王妃氣壞了身子,連忙在一旁安撫道。
聽了周嬤嬤的話,秦王妃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她咬了咬牙,繼續說道:“我只是痛恨那小賤人,太過狡猾了些,這一邊答應了我們去偷鄭厚中的兵符,那一邊卻又偷偷與他勾結,真是個陰險至極的傢伙,此人不除,實難解我心頭只恨!”
“王妃,那等小人,您又何必為她耗費心神呢,只要咱們打敗了鄭厚中,逼著他把人叫出來不就得了,到時候您想怎麼處置她都行。”周嬤嬤又是給秦王妃出著主意道。
秦王妃這幾日也是被那些亂七八糟的傳聞鬧的急火攻心,才會這般暴躁,而且那些平日裡與王府交好的駐軍將領也均是上門試探,讓她頗有些疲於應對,她才會將怒火都遷到那不知所蹤的陸皖晚頭上。
周嬤嬤與秦王妃正說著話呢,那外面伺候的小丫鬟頗有些戰戰兢兢地敲了敲門,顫聲稟告道:“啟稟王妃,世子爺在外求見。”
秦王妃聽是李煒過來了,稍稍平復了一下情緒,語氣比較和緩地說道:“讓他進來吧。”
李煒進到屋內的時候,先是看了看秦王妃的臉色,見他神情還算是平靜,才稍稍鬆了口氣,這些日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