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安撫著她。一旁圍觀地眾人很是疑惑地看著她二人,嘀嘀咕咕地發出疑問:“這女子是誰啊?跟新晉的解元關係這般親密,難道是他的娘子?”
“不是,不是,這張解元還沒成親呢,這咱們客棧裡的人都知道,我看那女子模樣生地與張解元有幾分相似,想來應該是他的姐妹。”
“我看著也是,真是好福氣啊,家裡出了張解元這般的文曲星,她們可都要享福嘍!”
陸晥晚正為張墨和珍兒感到高興呢,忽然聽到了一個極不和諧的聲音。“這女子我曾見過,在教坊司裡頭,似乎是一個伺候當紅女妓的女使,真沒想到啊,金科解元的姐妹竟然是一個下賤的女使,也不知道被多少人睡過了,當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這話一出,圍觀的眾人看向張墨和珍兒的眼神立馬就變了,臉上同時浮起輕蔑之情,互相之間交頭接耳,似是在嘲諷著什麼。
珍兒的臉色也立馬白了,身體忍不住顫抖起來,無助地看向張墨,張墨臉上的笑容已盡數斂去,目光銳利地看向說話之人。
陸晥晚亦是怒火中燒,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怒視而去,很快便鎖定了其中一人。
說話之人亦是一書生打扮,長相偏陰柔,臉白若傅粉,唇薄,有些倨傲地微微勾起,那雙桃花眼帶著些輕佻,讓陸晥晚十分不喜。
“張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吾妹雖是教坊女使,但向來潔身自好,且她靠自己的勞力吃飯,有何丟臉可說,請你收回方才的話,並對我妹妹道歉。”張墨微微眯了眼,語氣不善地說道。
“哼!笑話,我乃今科新晉舉人,怎麼可能對一個下賤女使道歉,且我說的都是實話,那教坊中女子俱是賤籍,你與這些人扯上瓜葛,難道不是有辱斯文!”
張墨還想與他爭辯,卻是被含著淚的珍兒拉住了,出聲勸道:“哥,你莫要為了我跟別人爭吵了,都是我連累你了,我現在馬上離開。”
陸晥晚看著傷心難堪的珍兒,心中火氣更甚,知道那個挑事兒的男子定是嫉妒張墨,才說這些來詆譭她,她可不想讓珍兒這樣被人看不起,就走到上次那個幫她穿過話的小二身邊,低聲問道:“小二哥,你可知道剛才說話那人是誰啊?”邊問邊往小二手裡塞了一個銀角子。
那小二收了好處,自然認真回話,“你問他啊,他是住在隔壁狀元樓的張公子,全名喚張祚永,在眾考生中還是很有些名望的,因為他出手向來大方闊綽,所以很受一些人追捧,本來他在這屆的考生中得解元的呼聲是最高的,卻沒想到被張墨公子拔了頭籌,他心中自然不舒服,現在好不容易抓住了張墨公子的錯處,還不好好奚落一番。”
張祚永!?陸晥晚沒想到竟會這般巧合,這張祚永不就是騙詩詩的那個小人嗎,沒想到倒是在這裡先碰上了,陸晥晚早就對他沒什麼好感,今兒在這碰見,自然不可能輕易放過他了,這等卑鄙無恥的下賤下人就應該暴打一頓才對。
下定了決心,陸晥晚就走到人前,揚眉對著那張祚永質問道:“這位公子,你方才說曾在教坊見過我珍兒姐姐,那麼說來,你是經常出入教坊的嘍,你這般一個好色之徒,有什麼資格說張解元有辱斯文,我看你才是斯文掃地吧!”
眾人都沒想到陸晥晚這麼一個小丫頭會突然跳出來指責張祚永,頓時人群中又是爆發出一陣議論。
張祚永前一刻還在因為打擊了張墨而洋洋得意,下一刻便被一個小丫頭這般奚落,頓時氣得臉色鐵青,拂袖怒斥道:“哪裡來的賤丫頭,教坊司乃是官家教坊,我等一干讀書人在那裡應酬亦是常事,有甚可奇怪的,你若是再敢胡說八道,小心本公子不客氣!”
第六十一章 反擊
(昨天去鄉下喝喜酒了,凌晨才回來,沒來得及更新,今天補上,下去還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