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常的叫嚷,惡鬼般衝來。
鐵蛋不避不讓,腳下一勾,右掌往她肩上輕輕一推,泰琬琬便又跌了個四腳朝天。
鐵蛋俯眼看去,只見她氣得面頰顫抖,幾快迸出血來。
一片嫣紅之中,卻有幾個小�點分外惹眼,仔細一瞧,原來她鼻翼兩惻竟生了幾顆小□。
鐵蛋好像發現了什麼寶藏一樣的大叫出聲:“咦,你也會長小豆豆呀?”
秦琬琬忙翻身爬起,用手捂住面龐,跺了跺腳。
“小禿驢,你……”
鐵蛋見狀愈發好笑,故作正經的說:“我猜你是不常洗臉才會這樣,多洗幾次臉就好了,像我從前……”
秦琬琬又一跺腳,發出一聲尖嘶,轉身飛奔而去。
鐵蛋奇怪了半日,不知她為何有此反應,忽一轉念:“不好!她拿劍去了!”
胡亂洗了洗,沒命奔回偏院,衝入房中,嚷嚷:“妖怪馬上就要來啦?”
唬得那些兀自與周公夾纏不休的傢伙,跳蚤般滿屋子亂蹦,搬桌的搬桌,拖床的拖床,將木屋破洞塞了個風雨不透。
石頭哆嗦著間:“你又跟那妖怪怎麼了?”
鐵蛋道:“我吐了她滿臉。”
眾人齊發一聲哭喊:“吾命休矣!”
鐵蛋又道:“我還踢了她一下屁股。”
眾人愈發跌足。
正徨急間,卻聽一陣馬蹄鸞鈐飛也似往下山的路上去了。
赫連錘狐疑道:“你還做了些什麼?”
鐵蛋搔搔頭皮:“我……還問她臉上怎麼也會生小豆豆?”
帥芙蓉“噗”地鬆下一口大氣。
“高哇!師父真高!除了你,任誰也趕不走那妖怪。”
眾人又待一會兒,確信秦琬琬真個離開之後,方才啟門出房。
鐵蛋尋到後山,把昨夜被自己拆散了骨節的那兩個小�尚拼湊起來,教訓了一頓,便放他們自去。
無喜等人也將石室中的少婦、婢女、老媽子妥善打發走了,卻見赫連錘獨個兒在那裡撿枝搜柴,忙東忙西。
無喜笑道:“喲!生火煮飯呢!”
赫連錘一瞪兇睛:“煮屁!一把火澆掉他孃的這座鳥寺!”
鐵蛋唉道:“與廟無干,燒它作啥?”
赫連錘道:“卻不顯得咱們行事俐亮。殺人本須放大,放火就得殺人。”
執意要燒,給鐵蛋連推帶擠的拱出山門,餘人也都齊往山下走去。
無惡瞅了瞅帥芙蓉,哼道:“現在總可以告訴我們那個妖怪的來歷了吧?”
帥芙蓉笑道:“並非我故弄玄虛,實是怕你們壞了大事。”
卻又歪嘴巴、嚥唾沫,作張作致了好一會兒,才說:“那婆娘在江湖上大大有名,就只你們不曉得,她乃‘金龍堡’堡主‘獨角金龍’秦璜的獨生愛女!”
七個小�尚全都一呆,鐵蛋跳腳道:“早知如此,我就跟她拚了!”
赫連錘笑道:“所以他不告訴你們嘛。當你徒弟還沒當兩天,就要賠上一床草蓆,那裡划得來?”
無怒目光凝在帥芙蓉臉上。
“昨晚你對她唸了那許多暗語,莫非你也是‘金龍堡’的?”
帥芙蓉很認為他愚蠢似的翻了翻白眼。
“‘金龍堡’上下分界甚嚴,絲毫逾越不得,我若是‘金龍堡’的部屬,怎敢對她那樣講話?那暗語另有原因,此刻不便奉告。”
鐵蛋兀自把腳亂跌。
帥芙蓉道:“師父休得莽撞。師祖嶽翎究被三堡中的那一堡所殺,還沒探查出個影兒,若先就把這個女魔頭得罪了,日後辦事可更難上加難。”
鐵蛋發急道:“當面問她個明白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