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議驚了一驚,不可置信的同聲道——
“三哥!”
“殿下!”
Eric揮了揮手,彷彿主意已定,灰眸緊鎖吻邵澤臉上的表情:“而且,我還可以答應你,若是死的那人是我,我可以讓吻翌晨編個故事告訴陛下,而你和我的死完全沒有關係,怎麼樣?”
吻邵澤想了想,又警戒的看了Eric一眼,隨後道:“好!不過為了防止你耍什麼花樣,這女人要留在這裡!”
Eric皺眉,凜冽之色從他灰眸中浮現:“吻邵澤,你不要得寸進尺!”
吻邵澤反倒陰險的笑道:“如果你不敢就算了,反正如今手裡捏著這女人的性命,我也是勝券在握!”
Eric等著面前的男人,又看了茉兒一眼。
茉兒對他點了點頭,就算吻邵澤放她走,她也不會離開這裡。至少她要在這裡陪著他。
Eric眼底劃過一抹歉意,許是因為沒能將她從這裡救出。儘管吻翌晨和塞繆爾他們紛紛不同意,但還是拗不過Eric,只得紛紛退出倉庫。而吻邵澤的人也跟在魚貫而出,昏迷不醒的洛亞在吻邵澤的要求下也沒能離開。只不過還有另一個人不願離開——
那就是抱著米婭在一旁的梅西貝爾。
“說罷,我們怎麼開始?”吻邵澤掏出腰間的槍,換成他一副悠閒自在,因為有茉兒在他手下的刀刃上,量Eric也不敢做什麼。
“簡單。你用你的槍,我用我的鞭,看我們誰最快能取對方的性命。如何?”
茉兒皺著纖眉,如若不是此刻匕首插在她的喉嚨處,她也許就會喊出聲來。這樣的遊戲規則,簡直就是不要命了。
吻邵澤聽過之後,又是一笑:“這樣的玩法你也敢?原來是我看錯了你,還以為你只是個表面上道貌岸然,內裡貪生怕死的小人呢。”
Eric也回以一笑:“那是吻擎軒,不是我。”
“得了,我搞不懂你們誰是誰,也不想搞懂。”吻邵澤擺擺手,對身旁的大漢使了個眼色,才道:“數到五,我們同時開始,如何?”
Eric點了點頭。
“一。”
“二。”
“三。”
“四。”
‘五’還未從吻邵澤的口中說出,這個陰險的男人就早一步扣下扳機,對著Eric的胸口而去——
“Eric!”茉兒睜大雙眸,嗓子早已經嘶啞。
但是她沒有注意到,在吻邵澤開槍的同時,大漢也揮起那匕首,就要劃破茉兒的喉嚨
在她注意到的同時顯然已經來不及,但只見一道黑影從眼前閃過,如毒蛇一般的長鞭倏然劃過茉兒的耳際,削掉她的一絲長髮,緊緊纏繞上大漢的手臂向後甩去。
大漢萬萬沒有想到在這關鍵的生死時刻,那個男人竟然會選擇救這女人,長鞭向自己襲來!長鞭彷彿被賦予了生命,將大漢向後甩去,匕首咣噹一聲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大漢被甩到籠子的鐵門,由於大漢的體重極重,固定鐵籠的橫杆支撐不住掉落,而大漢的身體瞬間就被數根鐵欄戳穿,一命嗚呼
這些事彷彿過了一個世紀般的在茉兒眼前上演,但其實也不過那一眨眼的功夫而已。她已經無暇顧忌大漢是生還是死,她的眼前血淋淋一片,只有Eric倒下的畫面在她的腦海裡無數次的重複——
沒了大漢的支撐,茉兒的身體軟軟的倒下。腳踝上的傷口讓她無法立刻奔到Eric的身邊,她只好用手爬過去。
她一次次倒下,又一次次支撐自己,渾身沒有一絲力氣,唯一能支撐她爬到Eric身邊的只有不希望那個男人死去的希望。
她也沒有想到,他會出手救自己,而不是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