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心。
風華,你可有憾?
非兒心不在焉,終於將風華扯疼了。
風華疼的一縮,嚇得非兒手忙腳亂的,連忙收斂了心神,專心為風華梳頭髮。
冷千羽和冷千尋來的時候,風華已經將琴臺收拾好,燃上了一爐木樨花香。明明是有些甜膩的味道,可不知風華所用的香料是不是另一個難尋的品種,只令人覺得清冽怡人。
非兒抬眼就看到了沈青桓默默的跟在冷千尋身後,他似乎頗受冷千尋的重視,連出席這樣的場合都要帶著他。
風華帶著他們幾個婢女跪下請安,冷千羽說了句平身,便親自將風華扶了起來。
非兒朝沈青桓擠了擠眼睛,也不見那個該死的煞星有多大反應。非兒心中氣不過,心裡想著待會兒怎麼為難他的點子。
沈青桓也不是沒看到她朝著自己擠眉弄眼的,只是覺得這女人是不是腦筋有些問題?難道她想讓全天下都知道他們兩個人是舊識才算滿意?
“青桓,在想什麼?”冷千尋見他心不在焉,出身問道。
沈青桓心中輕嘆,但還是開口說道:“今天是王爺壽辰,為王爺祝賀本是應該。可我身份低微,怎麼能和皇上王爺一道來娘娘寢宮?這好像有些於理不合……”
冷千羽輕哼一聲,反問一句:“朕問你,大丈夫不拘小節,可是?”
“是。”沈青桓應諾。
冷千羽呵呵一笑,像是在看沈青桓的熱鬧一般,問道:“那你又為何要推辭?”
“君,臣,民,三者不可等同。君為天,民為地,怎可比同?”沈青桓對答如流,果然見冷千羽點了點頭,似乎很滿意他的回答。
非兒在旁邊看著,心裡面只覺得冷千羽此人太過虛偽。明明就是想要別人說他這個皇帝為天,是天下的主宰,可卻又假惺惺的套話,真討厭!
“明日便是子豫的生辰了。朕記得小時候,我們二人跟隨著自己的母妃,也不曾接觸過。朕只記得小時候每到生辰時母妃就會端來長生酥餅給朕吃。每到子豫生辰,皇宮就會很熱鬧。後來的日子……不提也罷。現在朕繼承大統,反而多了子豫這個助力。”冷千羽不知道說這話的用意,他看著冷千尋,似乎絲毫沒有諷刺的意味。他像是對風華講述他們小的時候的趣事一般,態度相當平穩:“朕尋思著明天子豫恐怕會有應酬,也不方便將他留在宮中。今日這一頓酒水,就當是做皇兄的對你的一點心意。”
冷千尋激動的點了點頭,沉聲說道:“皇兄,你的心思我都明白。子豫只有你一個皇兄,若不是當年你將我從大雪峰上接了回來,我恐怕已經在大雪峰上鬱鬱而終了。”
“不提了。”冷千羽擺了擺手,示意他和風華一道坐在他身邊。
沈青桓不敢失禮,只是恭敬的隨著非兒他們站在一旁。
冷千尋忽然說道:“皇兄,今日既然是為我慶生,不若讓他們一起用餐吧?青桓曾經多次救我性命,這三位宮女日日夜夜照顧娘娘,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冷千羽想了想,招了招手,說道:“你們去準備兩張桌子吧,就擺在院子裡。還有風華的琴臺,今日只需暢飲,不需多禮。”
楚腰領著她們兩個宮女跪下謝恩,然後去張羅桌子去了。
非兒幫楚腰在院子裡佈置,茯苓則吩咐廚房準備傳膳。
等到事情忙完了,冷千羽牽著風華走出院子。
滿園的垂柳如流蘇,碧綠的色澤,還有別樣的妖嬈。無論何時看去,都教人心曠神怡。
美景再美,不若風華迷人。
冷千羽輕輕淺酌,酒不醉人人自醉。
主人家有好雅興,可做下人的也不能安生。名義上楚腰他們是和主上一起用餐,可實際上也少不了為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