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擠了過來,伸過了七八根鋤頭,熱情的說道:“是來找《艮天訣》的吧?買根鋤頭吧?用著方便,拿著舒服,實乃出家旅遊之必備佳品!”
“《艮天訣》?你們要找的書叫《艮天訣》?”
“怎麼?你不知道啊?除了《艮天訣》這本能知過去未來、存有無數道法、威力無窮的天書,還有什麼書會在這破山上?”
“靠!掌門師伯當成至寶的秘密竟然人人都知道。師父臨走只偷偷告訴了我一人,而且還沒說出這本書的名字,只說是一本道經。師父還說什麼這是武當派最大的秘密。這武當派的秘密也太不叫秘密了吧!”凌雲這樣想著的時候,江韻梅已經買了兩把小鋤頭,賣出鋤頭的人興高采烈,喜不自勝,沒有賣出的人則垂頭喪氣、如喪考妣。
凌雲低下頭,突然看到那些賣鋤頭的人腳下腳印極淡,竟然個個都是輕功高手,再一細看,其中一人太陽穴高高隆起,顯然內功極深。
兩三人齊上,凌雲有把握取勝;如果四五人齊上,凌雲能打平手;八九人齊上,凌雲能跑的了;超過十個人,凌雲非得留在這雪地裡了。此時,這山中何止千人?凌雲萬事未慮勝、先慮敗,當下立即提高了警惕,知道此行大有兇險,萬一哪一件事一做錯,恐怕立即就有殺身之禍。
賣鋤頭的人剛剛散去,卻踱過來一個十一二歲的男孩子,年紀雖小,卻是長的劍眉入鬢,英氣逼人,衣著雖然普通,卻是一塵不染,手裡拿著一塊木棍,木棍頭上綁了一圈稻草,稻草上插了一些糖葫蘆,只剩稀稀兩兩的不幾根了,顯然生意不錯。
“要不要糖葫蘆?”男孩子粗聲粗氣的對著兩人說道。
“這樣的態度也能賣出糖葫蘆?看來這個孩子還不太會賣東西?”凌雲這樣想著。
“到底要不要?不要我可走了,九仙山上只此一家!”那男孩子說完,轉身要走。
“好吧!來一根!”凌雲想了想,“多少錢?”
“二十文!”
“這麼貴?別人賣的可是兩文錢!”
“別人是別人,我是我。你到底要不要?”
“好吧!來一根!”凌雲拿過一支糖葫蘆,轉身遞給了江韻梅,“送給你!江小姐,東西雖小,卻是我的一片心意,願你的生活如糖這樣甜,如山楂那樣紅紅火火!”
“凌公子,你真會說話,不過我怎麼聽著這些話像出自一個莊稼人之口?不過,我喜歡!”江韻梅笑著接過了兩支糖葫蘆,放在嘴邊伸出紅紅的舌頭輕輕的吻著,卻不吃,兩隻大眼睛只是看著凌雲。
凌雲立即又看呆了,那兩隻眼睛彷彿會說話一般,說的是什麼話,凌雲卻是不懂,只在心裡猜測,難道江小姐對我有情?不會吧?我武功這麼差,比人家不知差了幾千裡,她如何能看的上我?對了,她不會輕功,不會是假裝的吧?不會,我凌雲練了十幾年功夫,難道連別人會不會輕功都看不出來?
“師父說,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師父說的永遠是對的!”卻是那個賣糖葫蘆的男孩子,邊慢慢走遠,走搖頭晃腦的說道。
“師父還說,做人、做事、練武,萬事萬物首先最重要的是一個目標,是一個位置,只要位置正確,速度慢一點也沒有關係!不要在乎你比別人多幹了多少,而是要計算你做了多少別人從來沒有做過的;想了多少,別人從來沒有想過的。正所謂‘天道無常,常親善人!’賣糖葫蘆也一樣!”
凌雲聽著這幾句話,心下大驚,不禁想伸出手去拉住那個男孩。“天道無常,常親善人!”這句話,自己不知道聽過自己的師兄弟念過幾千遍,幾萬遍,在武當山的道經裡面,這句話自己也不知讀過多少遍,卻沒有一次想到這句話是這麼個意思。自己的師父張廷音、授業道長靜武大師、掌門師伯靜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