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樑小醜。”
爾容怒道:“你!”可是隨即卻像想到了什麼一般,突然冷靜了下來。
“對了,靜妃娘娘,今兒來重華殿還有一件頂要緊的事兒要告訴您呢,那就是再過不久皇上就要迎娶新的皇后了呢。”
“你說什麼?”欣顏猛地抬起頭,尖利的目光射向爾容。
爾容看到欣顏氣急敗壞的樣子很是開心。優雅的坐到一旁的圓凳上,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輕呷了一口,才緩緩道:“那人靜妃也是知道的呢。”
“難道是……”董鄂宛如那個賤婢麼?難道太后也同意了麼?欣顏有點迫不及待的看著爾容,可是又矛盾的不敢從爾容嘴裡聽到董鄂宛如的名字。
爾容朱唇輕張。說道:“未來的皇后說起來還是靜妃您的侄女呢。”
“侄女?”欣顏在心中舒了一口氣,隨即又皺起眉頭。
“不錯,正是蒙古科而沁貝勒綽爾濟之女,你的侄女,博爾濟吉特?榮惠。”
欣顏不喜歡看到爾容那張幸災樂禍的嘴臉,冷笑道:“原來是榮惠,榮惠這孩子從小性子就怯懦膽小。又最是孝敬的,本宮是她的姑姑,倒也不怕她不善待本宮,況且皇后依然是我們博爾濟吉特氏的女子,悼嬪你這輩子也不用肖想了!”
“你!”爾容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憤怒的看著欣顏一臉冷笑的表情。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靜妃姐姐,那你且好好在重華殿待著吧,等到皇上哪日想起了你,你再如此張狂吧!”
隨後也不看欣顏,便拂袖而去。只留欣顏一人在殿內,隨著關上的殿門再次阻隔了外頭的日光,殿內重新陷入黑暗。
年節就這樣過去了,冬日也慢慢過去,只是氣溫依舊寒冷。
蘇麻看著玉兒跪在佛前靜靜誦唸佛經,猶豫了一下,還是上前說道:“啟稟太后娘娘,太妃求見。”
玉兒眼睛都沒睜開,只是問道:“明日就是博果爾的大婚之日,太妃此時不在麟趾宮忙明日的婚嫁事宜,卻來哀家這裡是為何?”
“奴婢不知,太妃只是說有要事與主子商議。”
玉兒慢慢睜開眼,點頭道:“讓太妃去偏殿等哀家。”
“是。奴婢告退。”蘇麻悄聲無息的退了出去。
等玉兒出來的時候,娜木鐘剛好用完了一盞茶,見到玉兒出來,便站起來微笑道:“太后每日都是這個時候禮佛,倒是我唐突了,驚擾了太后。”
玉兒走過去拉著娜木鐘一同坐下,道:“你我何必用得著如此生分。坐吧,蘇麻,去把今兒小廚房做的碧玉膏拿來給太妃嚐嚐鮮。”
“是,奴婢這就去。”
“不必了,”娜木鐘叫住蘇麻,對玉兒道:“今日我來只是想有事同太后商議,一會還要回麟趾宮確認明日的大婚事宜。”
玉兒看了蘇麻一眼:“你先下去吧。”
蘇麻退了出去,很貼心的將殿門合上,玉兒便直接問道:“說吧,有何事?”
娜木鐘顯得有些猶豫,最後還是將心一橫,說道:“太后,我知道這幾日皇上曾以下棋看畫等名義邀請宛如進宮伴駕,可是明日就是博果爾與宛如的大婚了,我希望太后能勸住皇上,大婚之後就不要再找宛如了,畢竟明日之後宛如就是皇上的弟妹了,若是走的太近,只怕對皇上,博果爾和宛如三個人的名聲都不好。”
說道這個話題玉兒就生氣,這個福臨也不知道是著了什麼魔,自大年三十那日之後就隔三差五的邀宛如進宮伴駕,已經讓許多人生出輿論了,若是再這樣下去怕就要遭御史彈劾了。真真是傷腦筋。
玉兒點頭道:“哀家明白,明日也是皇上與新皇后的大婚之日。”
娜木鐘有些錯愕:“不是下個月才迎娶皇后麼?”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