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的東西是要還的。
當然最簡單的,叫猛豹子威“不清醒”的辦法;就是殺了他。“借”來的東西,也可以隨便殺掉的嗎?
這時他生怕被當著“血藥”,去享受那種的“無尚光榮”,先逃出來再說。
可是,當他跌跌撞撞地向猛豹子威劈柴的潭口下奔去的時候,卻撞在一個人的身上。
鐵樹花,他氣sè很好,已完全恢復了。
“哦……是武士長。”
生活經驗告訴他,象鐵樹花這樣的人是最可怕的,也最惹人嫌。
這種人每時每刻都在爭取些什麼,用心機爭取。而心機這種東西是不見痕跡的,什麼時候使出來,用在你的身上,比點了你的穴位還要利害。
他原來只算和鱷魚烏是“隔壁家”,一個是管囚人的,一個是管死人的,而且都是末等武士,曾幾何時,一個居然“長”了起來,簡直不知道爬了幾級。
是他把猛豹子威整成了這一付模樣的;
是他把紫衣和歐冶子都整成個“活葬”;
就連四苑主,怕也要死在他的手上。
這樣的人躲他遠點兒好。
鱷魚烏扔下這一聲禮貌的招呼,繞著他的身子就要走……
“慢著!”鐵樹花這一聲很低,但很冷、很沉。
鱷魚烏只好收步。
“有什麼吩咐?武士長。”
“你看!”
鐵樹花把一隻死鷹遞到他的面前。
不是剛才打死的那隻,這一隻大得多,是叫做“老禿鷲”的那種最兇猛的鷹。
“嘿嘿,那傢伙人雖然痴呆了,但甩手箭的功夫還有這準頭不是蠻好的嗎?”
“不,你看清楚。”
“什麼?”
“喉下。”
鱷魚烏這注意到老禿鷲的喉,還有兩枚的血點。
“咦?!”他從鐵樹花的手中接過老禿鷲翻過一面,赫然看到喉頭血點的進口居然在老禿鷲的肩頭,是兩枝約五寸長的竹枝,枝頭各掛著一片綠竹葉。
“這是怎麼回事?”鱷魚烏驚訝不已。
“怎麼回事?我正要問你呢”
“我……我只能說,穿過雙目的這一根木絲,是猛豹子威打的,怎麼還有兩根竹枝?……象這樣的細竹枝,五,六寸長可能有好幾節,彎曲、柔滑、做不得甩手箭……”
“可是就有人用來做甩手箭。”
鐵樹花聲音壓得更低。
“就算竹枝做得甩手箭,怎麼能從鷹背打得直穿鷹喉?那隻可能從天上打下來嘛。”
“不!老禿鷲是先中的猛豹子威的穿過雙目的木絲,以後開始失向翻滾,本來老禿鷲在撲食時絕不出聲,而當它負痛失明而翻滾時就難免發出很響的叫聲;可是這兩枝竹枝拿捏得如此準確,起到堵住它的喉管,讓它叫不出聲來的作用。”
“哇!這不說明他的甩手箭本領比…”
“你不能壓點兒聲音嗎?”
“怕誰聽到?……”他聲音已經壓下來了。
但他不能相信,這野嶺荒溝還會有什麼外人。
“這個甩手箭高手就在這附近!”
是呀,這個管活囚的,比他這個管死屍的好象真強得多。
鱷魚烏禁聲受命了。
“你再看這兩根竹枝後面為什麼還要連著兩片竹葉?”
“就象鏢尾的飄帶一樣?”
“不!敢以竹枝代甩手箭,全靠內功的真力,有沒有飄帶沒什麼區別了。我想……這是在召呼猛豹子威……”
“真!”鱷魚烏被點醒了,“那人大概發現了猛豹子威只有在施展甩手箭的時候有一小段時間的清醒,他想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