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豹子威一聲狂叫,立起了身子。
“我確實迷過心智,得過失心瘋,也許我做過了有損歐龍武士威嚴的事……”
“子威你別說啦!”黔布子英插上制止:
“還沒論到你的事……”
猛豹子威吼道:“我的事有什麼好論的?我本來就是蠢材一個,審個殺、剮、油煎、火炸全由你們,死不足惜!可是你們不能沒有歐冶子!
我剛剛記起來,那地方叫星雨潭,星雨潭……”
他眼睛放光。
他象從沉睡中醒來,他的一切神情都向人們證明。現在他所說的一切話都是真實的,絕對真實的。
他說shè鷹。
他說歐冶子怎費盡心機把他喚醒。
他說高姜姬的黑蟻蠍子;
他說溫候人的空掌陣;
他淚流滿面地呼喊,為什麼溫候人用空掌陣對付他、我們歐龍人也用空掌陣對付他?
他說歐冶子要去找紫衣的活葬洞口;
他說起從紅衣的胸口飛竄出來的赤頭靈蛇,到了最後,他已經不懂得為什麼要說?
他象個傻瓜一樣地不停地說。
說的都是他親眼見的事實。
是的,只傻瓜,只有蠢材才會在這樣的地方說事實。
據說這個社會發展到後來,有律師這一行。
歐冶子有個律師該多好,--真的?
律師就是教人怎樣地說出一些事實而藏起另外一些事實的人。
既為敵俘,沒有死而歸來,在刑堂上他的任何事實,都可以上升為不忠的,是有辱於家族的,是該千刀萬剮的。
“鳴,住口!”
豹吟!
猛豹子威雙目赤紅,又到了失心瘋的邊緣。
在這吟聲下,他的話猛地剎住。
“歐冶子!”沉劍叟用最清晰的聲音問:
“剛才子威的供詞全都是真話嗎?”
“……是的。”
他猶豫了一下。肯定了。
沉劍叟猛豹地王用最堅定的口氣喝出一聲:
“空掌陣”將這兩個叛逆家奴當場碎屍!”
沒有人猶豫,他們立即掠到沉劍叟的身邊,全都立起凝聚著真力之神的空掌。
煞氣漫漲,這個空間剎間象鐵一樣的沉重。
歐冶子覺著了窒息。
但他的心在掙扎著。
我不能死,我不願意死!
我要自已去尋找證據,證明我的清白。
難道我的功力真的抗不住這空掌陣嗎?……
“哈哈哈哈……”
他從丹田調上一股真氣來,充填進這一排的笑聲之中。
沉凝的煞氣被他衝破。
“象這樣的空掌陣,擋得住我的掌力嗎?”
要發揮任何的掌力,首先必須元神的傾注,元神首先表現為堅定必勝的的意志力。
空掌陣中的任何一人都沒有試過歐冶子的功力。有誰敢說他的掌力就
摧不毀空掌陣?
歐冶子無非是急中生智,信口就皺出這麼兩句話來,為自已壯膽而已。
但奇效立見。
空掌陣人必勝的意志立即渙散,歐冶子覺著了心頭的窒息感一鬆。他可以自如發力了。
必須抓住這個稍縱即逝的機會。
他覷定那一把扔在他面前的“驚堂刑劍”猛舉掌向刑劍論摧去。
“轟!”
jīng鋼鑄就的刑劍竟然斷成四截!
地下的鋪磚碎成粉沙而騰起。
示威!
“我立想讓你們看看,在空掌陣掌力籠罩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