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總兵官又如何不明白?白天一戰,明軍士氣大落,各將軍總兵官又都見識到了漢軍火力和戰力的強大。正面交戰之時,無論是哪一部該著先攻,只怕多年老本都會賠個精光。就算是用人海戰術勉強得勝,可是人家在準揚一帶還有十幾萬的軍隊,江南四川亦是如此,而明朝已是動用了全部的力量,這才能對付人家十分之一的軍力,以後如何,各人都是統兵多年的大將,又如何能不了然於胸?於是表面上得勝的明軍,在初戰之後反而士氣軍心大亂,各路兵馬都存了儲存實力隨時開溜的打算。各統兵大將或是想回到原駐地靜待時局發展,到時候以全軍投效新主,不失富貴;或是打算逃之夭夭後卸甲歸田,憑著這些年的積蓄不失為富家翁,至於天下歸誰,卻也懶得理會。只要保得自家性命,管他誰人為皇,哪家為帝;又有人打的臨陣投敵的準備,只要明軍稍露敗退跡象,便立時帶著手下全部投降,聽說漢軍和新朝的皇帝對降官降將很是照顧,並不為難。既然如此,又何必為朱家賠上老本?到不如早早投降,或許封伯封候,仍然是一方統鎮。於是如此這般,暗流湧動,軍心已開始散亂之極。偏偏洪承疇自視甚高,孫傳庭崖岸冷峻,軍中雖然也有細作密探,卻哪裡能管的到總兵大將的頭上?便是有些人稍許知道一些,又有誰敢拿這些捕風捉影的事情去煩兩位督師的神?
內裡情形如此,明軍表面上卻是風光之極,局面大好。第一日明軍與漢軍移營之時交手不順,第二天洪承疇派了關寧鐵騎四處遊弋,防著漢軍出陣突擊,又派遣了白廣恩、虎大威、猛如虎、王天等四總兵,引領著近三萬明軍截斷了漢軍糧道。將鳳陽城外漢軍大營與廬州方向的通道盡數截斷。漢軍雖然一直髮炮,炸死炸傷了不少明軍,卻也被明軍逼的不能還手,十幾名總兵引領著大軍在十幾里路的戰陣之上嚴陣以待,漢軍畢竟人數太少,若是出擊吃虧太大,是以只能眼睜睜看著明軍收攏包圍,隔絕了漢軍與後方的聯絡。
雙方你來我往,乒乒乓乓打了兩三天下來,漢軍已收攏在七八里地方圓左右的陣地之內。雖然糧草不是很多,但儲備的彈藥卻是充足,足夠使用。明軍稍一*近,便是劈頭蓋臉的炮火打將過來。兩天下來,已有幾千明軍或死或傷,其餘明軍見識到漢軍火炮威力,無論上官如何逼迫,總是縮頭縮腦的不敢*近。勉強向前,也是一個個彎腰躬身,小步慢挪,待撤退之令一下,卻又是撒開腳丫子拼命後撤。如此這般交手數次,雙方都奈何不了對方,一時間陷入僵持,明軍雖是人多,卻也只能隔著炮火之外,與漢軍對峙。這種情形到正在洪承疇的預料之中,雖然一時攻不動敵人陣地,不過只要保持壓力,不使敵軍突圍,他炮火再利害,可糧草總有吃完的一天。江南漢軍想來是緩不救急,又有何懼?是以眼見漢軍無法可施,又想起要襲擾廬州重鎮一事。
洪承疇到底領軍多年,這廬州乃是準北重鎮,雖然漢軍主力在此,卻不能保著那邊沒有什麼精銳的留守部隊。若是貿然出兵,萬一中了敵人埋伏,卻是得不償失。況且廬州距離鳳陽甚近,快馬三天便可趕到。於是他一邊指揮屬下包圍漢軍,不住給這支漢軍施加壓力,又派出幾支百人的小股騎兵隊伍,往廬州方向哨探。若是城防空虛,四周並無精銳漢軍把守,便可以派出一支偏師,趁機拿下廬州這個重鎮,得到漢軍屯在城內的大股糧草和軍火器械。
眼見一切都如同他所料想的那般,洪承疇當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