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勁疊加在一起,威力不由得倍增。
“小子,受死吧!”
這聲暴喝在許峰的識海中轟然炸響,他整個人也瞬間出現了短暫的暈眩感,竟然在那一剎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許峰本能的狠狠地咬下舌尖,換來了暫時的清明,但已然太遲。許峰只覺得四面八方都是拳影,不論他向何處閃躲都避不開這開碑裂石的一拳,許峰一咬牙便欲將那藏於面具內的最後一團魔元吸收。
突然一聲蒼老的嘆息悠悠的在這片空間響起,接著那在許峰儲物袋中沉睡著的飛顱一個閃動間出現在許峰的身前,直面那漫天的拳影。
斬木望見這詭異的黑色頭骨,心中突然升起不妙的感覺。
接著這絲不安不斷的擴大,這奇怪的黑色頭骨漸漸的與他腦海中的一個恐怖的法寶重合起來。
“不可能的,竟然是那個東西,難道說…”一個念頭如閃電般的掠過他的腦海,他下意識地要收手。但是那漫天的拳影,卻早已超越了他急切收手的念頭,這種無力感不由得令斬木驚恐的尖叫起來。
下一刻那漫天的拳影與那黑色的頭骨轟然撞擊,交擊而產生的狂暴氣浪使得許峰頓時立足不穩,硬生生的被推開了數丈。
待許峰穩住身形後,卻發現那斬木的右拳正正的轟在飛顱上,但二者之間卻保持著一種詭異的停滯。同時一聲變了調的尖叫突然響徹裡許,令許峰倍感驚訝的是那聲滿含著大恐懼的尖嘯,竟然是從那之前明顯佔了上風的血衣青年口中傳出。
下一刻許峰發現斬木的右拳竟然是被那飛顱緊緊吸附,任憑其如何掙扎都無法掙脫,甚至都無法帶動那小小的飛顱移動哪怕半分半毫。那名青年的臉上瞬間紅的仿若要滴血一般,但裸露在外的面板竟出現了一道道青色的紋絡。
“不對,絕對不會是這樣子的。”斬木只覺自己體內的生機被這詭異的飛顱不斷的吸取了去。同時神魂彷彿也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禁錮住,竟然無法控制體內的真元來脫困。
許峰又倒縱出數十丈,與斬木以及那詭異的飛顱遠遠的拉開了距離。此時斬木臉上的血色漸漸的被一股灰白替代,在其上竟然也出現了一道道皺紋,同時那妖豔的紅髮也緩緩的變成仿若枯草一般的黃色。
“被飛顱吸取的應該是他的生機吧,這等情形到底是法寶自發護主,還是那魔尊殘魂的主動操縱?”許峰感受著空間的脈動,隨時準備使用寸尺地天跑路。
過了盞茶時分,斬木的整個人都化成了皮包骨,口中的痛哼也變得斷斷續續起來。接著飛顱中突然出現了一股強大的吸力,這“黃髮青年”的整個身體頓時消失在了飛顱中,飛顱人性化的向著四周望了一眼,一個閃動出現在了許峰的身前。
這一切就這麼完事了?許峰愣愣的望著之前斬木消失的地方,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接著許峰死死的盯住面前安靜懸浮於半空中的飛顱,寸尺地天霎時發動,他的身形出現在另一座城郭內。還未等他鬆口氣,這黑色的頭骨便又重新出現在許峰的身邊。那兩個空蕩蕩的孔洞正對著許峰,令其心底不由得升起一股毛骨悚然之感。
許峰再次融入空間,身形轉瞬間穿越了三四個城郭。但是不論他怎麼閃躲,那飛顱都牢牢地墜在他的身旁。良久後許峰終於放棄繼續嘗試,靜靜的與那飛顱對視。
一盞茶時分過後,許峰小心翼翼的伸手將其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