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大師冷冷開口,目光直直盯著夏雪。
夏雪聞言,眼光隱忍閃動了一下,隨即點頭。
一會之後,她已換回一身女裝出現在眾人面前。
“現在,我來問你,你昨晚是不是曾兩次闖到本寺的銅人陣?”
明非大師略略垂下眼睛,那兩撇斜飛入發的濃眉還真讓他看起來有幾分不怒而威的氣勢。
夏雪抬頭看他,對他仍具威迫性的眼神一點也不避不讓,徑直與冰冷的眼神對視著,點了點頭,道:“是。”
都被你們抓個正著了,她再否認還有什麼意義;還不如大大方方承認。
“你既然闖了一次,明知闖不過銅人陣,而且還受了傷,為何後來還要執迷不悟再邀多一個同夥,前來再闖一次?”
夏雪沉默了一下,眼睛微垂之餘,眼底微泛出一抹心疼的憂色來,“我反覆闖銅人陣,自然有我非闖不可的道理。”
明非大師冷眼盯著夏雪看了一會,突然轉了視線,望著威崖,問道:“原施主,那麼現在你來說說,你又是為什麼非要跟她一道前來擅闖銅人陣?”
“你不用問了,她的理由就是我的理由;她說要闖,就是上刀山下油鍋,我也會陪著她去。”
夏雪聽得臉上一紅;東方語目光微微轉過來,凝著威崖露出一抹欣賞來。
想不到這楞頭楞腦的小子,對夏雪還真到了一往情深的地步。
明非大師聞言,那本就透黑的臉色一瞬直接黑如墨汁。
他狠狠盯著此刻仍是一身和尚裝扮的威崖,怒聲道:“不知羞恥!”
“大師,她未嫁我未娶,我真心愛慕她,這怎麼就羞恥了?”威崖聽聞他這句怒斥,愣了一下,立即便憤怒反駁,道:“若沒有男女相愛結合,這世上哪來的明非大師你?我覺得你說話也太奇怪了,難道你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威崖被斥這句,順便將滿肚子的怨氣也撒了出來;想昨晚,他與夏雪被他們一夥凶神惡煞的和尚擒下,居然直接就點了他們啞穴,連讓他們說話的機會也給剝奪。
現在,他不好好教育糾正這個什麼戒律院首座的觀念,以後指不定還有多少人遭殃。
“哼!你少在這扯遠了;你知不知道,在本寺裡,在佛祖面前做出有傷風化苟且舉止,不但是褻瀆佛祖的可恥行為;你們先是擅闖本寺禁地;再是做出這等玷汙佛門聖潔的放蕩行為,按本寺的律法,你們該被施以絞殺之刑,用你們的鮮血來洗刷你們留下的罪孽。”
“絞殺?這就要絞殺?”威崖瞪大他原本就大得驚人的眼珠,皺起眉頭的同時,更是直接露出他潔白如雪的牙齒,惱吼道:“你們還有沒有人道?你們還是不是佛門中人?動不動就喊打喊殺?我們不過就是闖進了你們的銅人陣,過了幾招而已。”
威崖說著,拿眼角瞟了瞟夏雪,見她臉色黑裡泛紅,目光還含著一絲尷尬,這才不滿地住口,沒繼續質疑明非大師指控他的什麼苟且放蕩行為。
他就想不明白了,他當時不過是拉了夏雪一下,順便的湊近她耳邊說了幾句話,怎麼在這些剃了頭髮的男人眼裡,就成了苟且的放蕩行為?
“本座且不管你們為什麼要一而再的闖銅人陣闖禁地。”明非大師冷眼瞥了威崖一眼,卻不耐地轉頭,冷冷打斷了他,對著夏雪道:“本座問你,夏施主,你不顧自身受傷,卻堅持要闖入本寺禁地,是不是受了什麼人指使?”
“當然,如果你不明白擅闖本寺禁地與在佛門苟且是何等重罪的話,本座可以不厭其煩再複述一遍,你要知道,這可是要被施以絞殺之刑的。”
他話音一落,目光有意無意往東方語的位置掠了掠,此刻,任誰都明白,他對夏雪如此明顯的暗示了。
夏雪微微扭轉頭,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