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永安看著於淵,目光幽深,而於淵也不閃躲,他坦然的看向了趙永安,似乎在這個時候於淵才真正的舒展開了他身上屬於原本的氣勢。
而這種自信,這種必然的達成的信念終於讓趙永安撥出了一口氣,他抬起了手拍了拍於淵的肩膀:「好小子!說得好,我們作為男人的,最大的本事不是在外面幹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來,而是讓自己的女人過得好,就算你在外面出人頭地,可是家裡面的那個人還是跟泡在藥湯子裡面,那你也是個失敗的人!」
這場交談的最後可以說是非常的完美的結束了,南桑其實在後半場都沒有說什麼,就是坐在那裡不知道想什麼。
從楊娟家裡面出來的時候,於淵見她還在沉思,嘆了一口氣,伸出手就拉住了她的手,隨後直接緊緊的扣住了。
南桑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想將自己的手給抽出來,不過,剛剛才開始扭動,就聽到於淵開口:「我就拉一下你就那麼不樂意啊?」
不知道為什麼,南桑的臉一下子就熱了起來,她原本還別彆扭扭的扭動的手也不再扭動了,只是全身僵硬的任由於淵拉著。
其實他們兩個人拉手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兒了,畢竟從小打架打到大的,這個身體偶爾接觸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退一萬步說,他們兩個現在還躺在一張炕上睡覺呢。
可是今天就是不一樣。
於淵的身體沒有完全恢復好,其實體溫不算高,但是南桑就是覺得他握著自己的手的地方就像是一塊火炭一樣,幾乎燙得她都要跳起來了,一直從楊娟家走到自己家裡面,南桑都處於一種迷迷糊糊的狀態之中。
一直到洗漱完躺在了床上好一陣子南桑似乎才回過神來,她緩緩的轉過頭去看著於淵,黑暗中她看不見於淵到底睡著了沒有,但是她的心卻在這一刻快要跳出了嗓子眼了,她輕輕的問:「於淵,你睡著了嗎?」
「睡著了。」於淵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
「哦,那……」南桑好像全部鼓起的勇氣在這一刻就消失的乾乾淨淨,她連忙拉了拉被子轉過身去,十分鴕鳥的快速回應:「快點睡覺了,明天,明天我還要……」
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的於淵睜開了眼睛,他轉身看了看已經快要將整個身體都鑽進了被子裡面去的南桑,他的目光沉得厲害,最終他猛地起身,一把就將快變成鴕鳥的南桑給翻了過來。
南桑一個不查被於淵給翻過來,下意識的就朝著他喊:「你幹嘛!」
於淵聽她的聲音還挺精神,不由得心中來了氣,他揚了揚眉毛,冷笑了一聲:「南桑,你給我起來。」
「幹嘛!」
「起來!」
南桑怕於淵嗎?狗屁,南桑這輩子就誰都沒有怕過,別說是於淵,就算是十個於淵現在坐在這裡她連眉毛都不會皺一下,但是此時此刻,望著現在坐在黑暗裡面的於淵,沒由來的南桑的心中就一陣的發虛。
於是她在被子裡面拱了一下,最後還是坐了起來,聲音中帶著一點點慫:「幹嘛?」
「南桑。你跟我說說,你到底怎麼想的?」
「什麼怎麼想的?」南桑低著頭,腦子裡面亂七八糟的,屬於動物的本能讓她在心中閃過了一個可怕的念頭,今天晚上可能要遭……
越是這麼想,南桑的心裡越亂,她的手就開始不停的在被子上畫著圈。
於淵覺得自己為什麼會看上了這麼一塊木頭,她好像除了會打架,腦子裡面什麼都不過一樣,他閉了閉眼睛,真想就這麼算了,直接倒下去睡覺拉倒,可是,如果那樣的話,會不會氣死的人其實是自己?
想來想去,於淵最後還是決定給自己一個痛快,就算是要死也要死個明明白白。
於是,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