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娘,早些年悍名在外,可她爹維護著,整個成國公府維護著,那些人只敢在背後嚼嚼舌頭罷了。
而現在的這些,大概就是青春的煩惱了。
南安侯府老太君的壽宴很快就到了。
這天一早,葉府上下都忙碌了起來。
老太太身子不好,她是不去的,所以按輩分說,是蘇氏帶著其他人一同出門。
可按著身份,潤潤富陽縣主的身份卻是最高的。
蘇氏儘管是長輩,卻只能跟在她身後。
早在潤潤帶著兩位姐姐進宮拜年的時候,葉家這對姐妹花就十分有名了。
若不是她們身份實在不高,上門提親的肯定不少。
當然其中不少人也處在觀望中,雖說葉家大房的門戶低了些,二房的葉檁如今卻是京城中炙手可熱的人物,不說現在皇帝器重,就說他太子太傅的身份,將來太子登基,那也是不會差的。
勳貴其實不太愛跟清流結親,就是因為這些官員在位時花團錦簇,但致仕或者朝中有什麼變故,就會一落千丈。變數太多,自然不能比代代更迭的勳貴們相比。
可葉檁,那瞅著未來幾十年是不用愁的。
勳貴人家裡什麼最多,自然是庶出子女最多。若是能用一個庶子來跟葉檁結個姻親,那自然是很划算的。
壽宴中午才開始,一眾貴女貴婦卻都早早的到了。
這早到的時間,自然是用來喝茶說話,看戲消遣的。
南安侯府這次也是不惜重金,請了天下很有名的幾個戲班,還在府中打了個精緻非常的戲臺。
上午上場的,是界湖的袁家戲班。
袁家戲班演的是《四郎探母》,講孝義恩仇的大戲,其中還不乏精彩的打戲。
那武生的身手也十分了得,招式舞的十分漂亮,將在座的人眼睛都看直了。
轉到四郎和佘老太君對戲時,那感情又十分到位,惹人掉淚。
潤潤不太愛這些,倒是懷念起在江南的時候,外祖母做壽,來往的多事商戶人家的夫人小姐,自由得很。家裡請的也是那些十分有趣的雜耍,眾人也不拘著,該喝彩的時候就喝彩,改鼓掌的時候就鼓掌。
她跟如意坐在一起,一晃神的功夫,如意就不見蹤影了。
她也正好讓丫鬟跟成國公夫人遞個信兒,說自己去尋如意了,也趁機出去鬆快鬆快,這一坐都坐了快一個時辰了,坐的腰板都僵直了。
南安侯府裝潢的並不富麗堂皇,而是從亭落到園子,都透著一股雅緻的感覺,讓人走進來,連大聲說話都覺得是突兀了這的景兒。
潤潤繞著戲臺附近轉了轉,都沒有找到如意的影子。
忽然看到廊下有個穿大紅色的襦裙的身影一晃而過,看著很像如意,潤潤就跟過去了。
前頭那人影走的快極了,潤潤又不好在南安侯府裡喊叫,便只能也跟著快步往前。
又繞過一個迴廊的,那聲音往院子中的假山後去了,潤潤只離她幾步距離了,同時也在她轉身的時候看見了她的側臉——那並不是如意。
她有些懊惱,早知道先看清楚了在跟了,都跟了這樣遠才發現跟錯了人,委實莽撞了。
而且因為走得急了,她也不認識回去的路了,不過她身邊跟著迴雪,迴雪讓她在廊下稍站一站,就去找下人問路了。
潤潤乖乖地站在原地等著,正低頭百無聊賴地看著自己的繡鞋。忽然感覺有人輕輕拍了拍自己的頭頂。
抬眼一看,太子正站在跟前笑盈盈地看著她,身邊只跟著也穿了常服的東來。
“表哥,你怎麼在這兒?”潤潤也跟著笑。
太子解釋道:“我代表父皇來賀壽的,但南安侯府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