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還在順著硃砂紋路燃燒的火焰,僅僅幾秒鐘後就連成了一片,把屋子裡燒出了四面火牆。
騰騰火焰像是附在牆壁上的塗料,不但不會落地,還在不斷吞吐著火舌。室內氣溫陡然升高了幾倍,屋裡的人漸漸開始感覺到呼吸困難,可是誰都沒有移動一步。
豆大的汗珠順著我的眼皮不斷的滴落下來,我卻不曾伸手擦上一下。兩隻手掌始終垂在身側,眼睛也一直盯著隕龍不挪半分,唯一跟葉木說過的一句話就是:“別管屋裡的事情,抓緊時間,你割的越快,我們就越安全。”
“咯吱……”
我明顯聽到了幾下牆磚鬆動的聲音,用眼睛餘光循聲音掃視過去,卻見幾塊磚頭從牆上凸了出來,就好像有人在屋外猛力的對著牆壁砸了幾拳,硬生生的把磚頭給打得凸出了牆外。
“嗖……”
一塊帶著火焰的方磚,在外力的作用下如同出膛的炮彈正對我的後背打了過來。我猛然轉身之間舉拳相迎。
拳頭。磚頭凌空相撞之中,方磚崩碎成了漫天的火星。我也在磚石的衝擊下連退了三步。
沒等我站穩,第二塊,第三塊磚頭就從不同的角度飛了過來。不到片刻之間,數不清的磚頭已經在有限的空間內來回飛射,
我們幾個圍著的葉木斷躲避之間連連出手,隨人硬碰硬的接住了無法避開的磚石,但是除了還能自保已經無暇顧及其他的了。
就在這時,一道像是水流般的黑氣從牆磚的缺口上流進了屋裡,在地面上蜿蜒流動著直奔葉木撲了過去。
被吳非貼在地上的符紙,忽然在一瞬之間全部立了起來,頃刻間化成了八道轉動的圓圈,將黑氣死死的圍在當中。
被圍在符紙裡黑氣,先是像蓄勢待發的猛獸一樣縮成一團,很快就向外圍飛撲了過去,正巧與一張移動過來的靈符撞在了一起。
雙方一觸即退的剎那間,黑氣和符紙上紅光同時暴起三尺多高。被擋回了原地的黑氣好像微微縮小了一點,與它相撞的靈符雖然暗淡了不少卻立刻調轉了方位,由另外一張符籙頂替了他原來的位置。
頃刻,黑氣與靈符又開始了瘋狂撞擊,每次相撞之後,都會有一張嶄新的符籙重新頂在黑氣面前,不讓他移動半分。被困的黑煙就好像在跟數百丈符籙輪番交手。
黑氣自身在不斷的消耗,符籙卻有無數時間休養生息。
吳非用符紙擺了一個“八門金鎖陣”,雖然借用陣法先困住了葉木,但是也頂住了外部侵來的邪氣。
我和老陳這才能騰開手來,聯手向地上黑煙猛轟了過去,兩道勁氣幾乎不分先後平拍在黑煙頂部。
我們兩人同時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在從下往上的反彈了過來,推動我們兩人憑空的飛起兩尺。可是,這股衝擊力僅僅持續了兩三秒鐘之後,就在我們手下全盤崩潰。
我們兩個剛剛還打算蓄力猛攻卻在邪氣消散的一瞬間,收勢不及的衝向了地面,鋼筋水泥的地面在我們兩個人猛力轟擊之下成片崩飛。
我們兩個人的手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地底連續陷落了兩次,手指寬的裂縫順著在我倆的胳膊裂成了一片蛛網,要不是我們及時收手,半間屋子都能被我們掀個底朝天。
我和老陳同時站了起來,互相對視了一會之後,老陳率先開口道:“剛才那是身為玩意?”
“沒看出來!”我搖頭道:“但是,那邪氣裡有一股土腥味。我看八成是那個操縱水族的人搞出來的玩意。反正他已經走了,看好葉木就是了。”
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葉木已經挑斷了龍筋,舉著電鋸往龍爪上割了下去:“哎?這回怎麼這麼容易就割進去了?”
“龍筋斷了,龍體的靈氣自然就會跟著崩散。而且你現在鋸的是爪子根,你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