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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子胤抱著胳膊站在不知名荒島的海灘上,就那麼看著海里的兩個人掙扎地朝自己的方向遊來,那一頭很明顯的白髮白衣讓傅子胤認出了對方,但他並沒有動。
堅信人各有命,全靠自己的傅子胤就這麼冷眼看著,直到敖幽抱著傅子虛倒在了沙灘上,無力地昏了過去。
傅子胤的視線落在敖幽巨大的魚尾上,在微弱的月光下,那條波光粼粼的魚尾在海水中隨水飄蕩,很難讓人看不見。
跟雕塑差不多的傅子胤這才動起來,走到兩個人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那條魚尾,意味不明地冷嗤一聲,「居然是條人魚,呵。」
抬腳踢了踢一動不動的傅子虛,傅子胤不知道從哪裡摸出根銀針,拿在手裡看了看,對準傅子虛某個穴位毫不留情地紮了下去。
「!」
垂死病中驚坐起,本來昏迷中的傅子虛瞬間從地上彈了起來,腦子一下子就清醒過來。
面無表情地拔掉自己身上的銀針,傅子虛看著自己眼前的傅子胤,「你還是一如既往的缺德。」
「不用謝,應該的。」從傅子虛手中拿回去銀針,傅子胤站起身,「找了個人魚當女朋友,你愛好還是一如既往的與眾不同。」
傅子虛這時候也發現了自己身邊的敖幽,想通了其中的關竅。
傅子虛知道傅子胤這個見死不救的貨肯定不可能救自己,那一定是敖幽,而現在看來,為了救自己,敖幽應該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起身將敖幽從水裡抱出來,傅子虛看著旁邊袖手旁觀的傅子胤,「島上什麼情況?」
「我只比你們早幾分鐘而已,但是這周圍不像是沒有人的樣子,應該是別人的私人島嶼。」傅子胤看了看不遠處整齊的植物樹木,得出結論。
「你去探路。」
抱著敖幽暫時坐下,讓敖幽靠在自己懷裡,傅子虛指揮旁邊沒事人一樣的傅子胤。
「我不去。」
盤腿在傅子虛身邊坐下,傅子胤完全不配合。
「你打算讓我們三個人就在這風乾嗎?」
將敖幽的魚尾放進海水裡,傅子虛看著完全看不見光亮的海面,大致也能猜出來他們位置離陸地遠到什麼程度了。
「是兩個人,和一條魚乾。」
傅子胤側眼看著傅子虛,這時候了還不忘糾正這些細枝末節。
沒法交流了,傅子虛理了理敖幽的頭髮,「那你在這裡看著敖幽,我去探路看看情況。」
「你前腳一走,我就會把這條魚推進海里放生。」絲毫不隱瞞自己的壞心思,傅子胤說得光明正大。
「傅子胤,」心平氣和地看著傅子胤,傅子虛企圖講道理,「你要知道,我們能落到現在這個下場,都怪你,要不是你,我不至於落海,敖幽也不用來救我,你個罪魁禍首有什麼資格說話?」
罪魁禍首傅子胤紋絲不動,「我也是受害者,要不是那個什麼該死的東西,我現在應該在聽沈特助唱安眠曲,而不是在這裡和你以及一條海產魚吹海風。」
「你以為我想因為一個離不開安眠曲的傢伙喝一肚子又鹹又苦的海水嗎?」傅子虛不甘示弱,接著話題一轉,「所以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第一,是你自己蠢,不要賴我,第二,我要是知道的話不會跟你一起坐在這裡,我只看見那是個人形的東西,是個女的,她說她喜歡我的臉,但我覺得那不是人,沒有一個女人能單手提著一個一百多斤的男人悄無聲息地在船舷上垂直九十度如履平地。」
條理分明,有理有據地反駁了傅子虛的話,傅子胤依舊面無表情。
「所以你當時真的沒有喊救命,也沒喊保鏢和沈特助。」
傅子虛十分篤定地看著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