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始祖答應她的。」龍後想得比龍王細很多,從當初敖幽的答卷,再想到之後敖幽去見始祖,又兩次進龍冢,不難猜出當初成年禮敖幽對始祖許了什麼願,而敖幽這次會回來,估計和始祖同樣脫不開關係。
龍王一拍腦門,絕望地閉上了眼。
「你何必頭疼,」龍後理了理寬大的袖口,點了一下龍王的額頭,「當年之事,是軒轅主動把龍族牽扯進去,後來因為他們之間的破事,還連累了我的幽兒,我們不和他們兩方計較已經是大度了,現在救自己家女兒又有什麼好瞻前顧後的?」
「更何況還有始祖擔著,哪怕天都捅出個洞,天帝也不可能降怒於始祖,降怒於真龍一族,至於六界之中那些雜七雜八的龍族,管他們做甚,不過是些上不得檯面的東西。」
「話雖如此,」龍王依舊心氣不平,「就算不管六界之中的龍族,可是當年就是軒轅笙離把我們龍族扯進去,現在倒讓我們幫忙收拾爛攤子,總覺得憋屈。」
「女兒命重要,還是你憋不憋屈重要?」龍後語氣淡淡,卻讓龍王一個激靈。
「女兒命重要,我馬上安排,稟告始祖。」天大地大,老婆最大,龍王一秒作出決定。
轉頭看著得意洋洋的小女兒,龍王伸手把人拽過來,語氣冷硬,「你跟我一起。」
「幹嘛?」敖幽被拽得一個踉蹌。
「拿你祭祖!」
龍王沒好氣地拉著淨給自己惹氣的女兒走遠了。
院子裡就剩下傅子虛和龍後二人,獨自面對丈母孃,傅子虛說不虛是假的。
龍後圍著傅子虛繞了兩圈,上下看了看,「當真什麼也不記得了?」
「真記不得了。」傅子虛拘謹地站直,頂著龍後打量的視線回答。
龍後抬手,在傅子虛的視線中扯住了傅子虛的臉皮,左右拉了拉。
傅子虛:……
「看來是真記不得了,」捏完之後,龍後點頭,確認了傅子虛所言不虛,「要是記得的話,那軒轅笙離定是忍不了的。」
傅子虛:……龍後殿下,您還記得我馬上就要恢復記憶了嗎?
不過想來,恢復了估計也沒什麼用。
另一邊,敖幽跟著龍王老爹進了龍冢,半刻鐘之後,那朵小黃花長在了敖幽的腦袋上。
頂著腦袋上的小黃花,敖幽臉色跟鍋底有得一拼。
事情宜早不宜遲,有了辦法,自然沒人想多等,一行人到了龍冢,即刻準備開始。
敖幽頭上那朵小黃花,是自混沌之界中吸收混沌之力長成,據說老龍王成年禮的時候就見過它,到現在誰也不知道這朵小花多大了,不過這年齡很值得人信任就是。
等會傅子虛將黃金匕首扎進敖幽心臟,敖幽的生命會流逝,等到敖幽生命消散,封印立解,傅子虛收回天魂之後,小黃花會第一時間修復敖幽心脈,到時候自然不會有任何問題。
唯一的後果就是敖幽的功力會退步,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來修復,只要這段時間不出意外,就沒事了。
龍王龍後於心不忍,暫時避開,反正在龍冢裡有始祖看護,不會有什麼意外。
荒涼的龍冢裡只有傅子虛和敖幽兩人,傅子虛手裡拿著那把匕首,縱然知道敖幽不會有事,卻依舊下不去手。
「沒事的,」敖幽拉著傅子虛坐下,先躺在傅子虛懷中,「一會就好了。」
傅子虛舉起匕首,手卻有些發抖,正想放棄之時,敖幽摁著傅子虛的手,直接將匕首扎進了自己的心臟中。
傅子虛頓時慌了神,情急之下,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陡然就見一道青白色的亮光在自己的手下顯現。
本來還以為要疼得要死的敖幽只感覺匕首劃開了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