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師的到來,另一個托勒密亦同樣需被兵解……總之,師父這麼說就是希望你能如歡喜禪宗的祖師定下的宗旨‘率性而為、色而不淫’,你心裡怎麼想,就怎麼去做,不要顧忌什麼,但千萬謹記一條,絕不能令你的女人傷心……”
“我知道了,師父。”絕情劍神色柔和地望著垂死的托勒密,心裡忽然一痛,其實他從未盡過一天弟子的孝心,許多時候都是師父在照顧他,而非他服侍師父!想來全天下再沒有比他更不稱職的徒弟了吧?
“另外……”托勒密的喉籠裡低低地嘶吼了一聲,原已渙散的目光忽然間明亮起來,奮然道,“為師一生未曾征服玉女門門主玉凝煙,實為生平最大憾事,這個遺願怕是要你徒承師業去完成了,你答應嗎?”
望著托勒密盡是希冀的眼神,絕情劍實在不忍拂他的意願,遂輕輕地點了點頭,凝聲道:“師父,我答應你便是了。”
托勒密長長地舒了口氣,叫了一聲佛爺去也,盤腿往沙發上一坐,神色肅然……
稍頃,他的半塊頭皮詭異地剝落下來,散作漫天晶瑩的碎片四逸而去,然後是他的一隻手掌,隨著清風化道一道流光飄逸而去……不一會兒,托勒密瘦削盤坐的身軀已經化為朦朦的流光四逸而走,絕情劍只感到臉面有淡淡的涼意拂過,似是托勒密臨行之際殷殷的叮囑……
師父,你就放心地去吧,徒兒已經全明白了。
絕情劍在心裡默唸一聲,生平第一次單掌合什,唸了一句:“托勒托勒密。”
一夜無語,第二天按照約定絕情劍駕車來到雲家。
“我們已經追查到了依兒的下落!”雲智冷冷地盯著絕情劍,眸子裡流露出綠豆似的光芒,“她已經落到了林家的手裡!我們知道你喜歡依兒,本來我是堅決反對你跟依兒的結合的,但如果這次你能救出她來,那就是天意!我們雲家也再沒什麼可說的。”
絕情劍的眸子裡比平日少了絲銳利,卻多了分平靜,語氣平淡地問道:“雲二爺請直說,需要情劍怎樣效勞?”
“林家的家主林玉嬌,素好俊男壯丁。”雲智的目光肆意地在絕情劍渾身上下打量著,“為了救依兒,少不得要你犧牲些色相打進林家,你可願意?”
邊上的李煜忽然感到渾身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可看絕情劍竟是渾然無事,似乎雲智的銳利眼神沒有帶給他任何不適。
“為了依依……”絕情劍淡然地望著雲智,平靜的卻是堅定地說道,“我願意做任何事,不過,我希望雲二爺明白,誰若是妄想不利於依依,那我會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界為人!”
說到後半句,絕情劍的神色倏然一冷,整個人的氣勢亦為之一變。
“你這是什麼話?”雲智的瞳孔收縮了一下,莫名地瞪著絕情劍,冷聲道,“我是依兒的二叔爺,怎可能對自己的孫女兒不利?”
絕情劍淡然一笑,說道:“我指的當然不是雲二爺,只是那些膽敢對依依不利的鼠輩而已,既然這樣,那我該如何與林玉嬌見面?”
“這個我們會安排的,祝你好運,年輕人。”
“謝謝。”絕情劍禮貌地點了點頭,又掉頭陰冷地瞪了李煜一眼,悶哼了一聲揚長而去。李煜勃然色變,作勢以手伸進腰際,似欲拔什麼物事……
雲智冷厲地一瞪,以眼神制止李煜的燥動,待絕情劍走遠了,才安慰李煜道:“小煜莫要心急,依兒最終定是你的,誰也無法將她從你手裡搶走。這小子,不過是癩哈蟆想吃天鵝肉罷了。”
李煜的臉上浮起驚喜之色,喜道:“真的嗎?二爺!”
雲智和善地笑笑,點頭道:“這也是隱龍的意思,其實令依兒接近絕情劍,亦是我們埋下的一步暗棋,因為這小子是我們對付林玉嬌那女魔頭的不二人選,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