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培看著波香絕望的說道:“為了名譽而死難道不是一個紳士應該有的下場嗎?”
“不是不應該,”波香溫和的看著他,儘量用平靜的語氣對他說道,“但是你總要為了愛你的人考慮考慮,如果與你母親談過之後你依然決定要去找基督山伯爵決鬥,那麼我將義不容辭的作為你的見證人陪你一起去拜訪伯爵。”
“好朋友,謝謝你,”阿爾培抬起手擦去眼角的溼潤,“那麼,我與母親談過話之後再去找你吧。”
波香稍微安慰了阿爾培幾句,很快在路口下了馬車。而阿爾培回到家以後本來要去找他的父親,詢問他與基督山伯爵的恩怨;但是一想到馬瑟夫伯爵那令人不齒的行為,阿爾培十分不願意在這個時候面對那個男人,於是這青年就直接去見他的母親了。
美茜蒂斯在這天上午見過艾瑞克之後就拒絕見任何人,獨自待在她的臥室裡。這個並不無辜但是確實可憐的女人,在發洩般地哭泣過後就一直木然的坐在窗邊,不斷地哀嘆著自己悲慘的人生。
阿爾培的出現稍微撫慰了美茜蒂斯的精神。她向自己的兒子伸出手,阿爾培快步走過來跪在母親面前,任由母親將他的身體摟在懷裡,手摟著母親的肩膀。
這對被事實無情打擊的母子呼喚著彼此的名字,眼淚竟不能減少他們的痛苦。阿爾培頭靠在美茜蒂斯懷裡,他感受到了母親悲傷的心情,想到自己的決定註定會給他母親帶來的打擊,他那復仇的決心已經不自覺的開始軟化了。
但是,阿爾培還是有些事情需要問個清楚:“我親愛的母親,”阿爾培掙脫美茜蒂斯的懷抱,抬起頭看著母親的臉問道,“伯爵與基督山伯爵之間是否有什麼仇怨嗎?”
因為艾瑞克的來訪,美茜蒂斯十分清楚事情的起因,但她不明白阿爾培是從什麼地方得知這個秘密的。她睜著紅腫的眼睛輕聲的問道:“我的孩子,你怎麼會這樣問?”
“因為,亞尼納的那個訊息就是基督山伯爵慫恿鄧格拉斯去詢問的,而他的女兒就是指證伯爵罪行的那個人。”
美茜蒂斯扭過頭閉起了眼睛,盡力平緩著自己的呼吸,但是臉色已經變成灰敗的顏色。阿爾培看著母親的表情,害怕的伸出手去碰觸她的臉:“您沒事嗎?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美茜蒂斯無力的向後靠在椅子裡,有氣無力的睜開眼睛看著阿爾培,那年輕人正擔心的看著她。美茜蒂斯端詳著阿爾培的臉,他的兒子皺著眉,蒼白著面孔,眼睛深處卻隱藏著一把火焰。
這憔悴的母親心裡咯噔一下,連忙問道:“我的孩子,我心中有不祥的預感——就算這件事情真的與基督山伯爵有關,告訴我,你打算怎麼樣?”
阿爾培冷哼一聲,帶著一種狂熱的語氣說道:“馬瑟夫的名譽已經岌岌可危了,這種時候,我也只能確認了我們的敵人,然後為了最後的榮譽與他一戰了!”
美茜蒂斯清楚的記得早上的訪客說的話,以及她的那個舊識冰冷的、讓人戰慄的煞氣。她驚叫了一聲,幾乎昏厥過去,似乎看到了艾瑞克那沒有溫度的可怕眼睛——不,阿爾培如果撞在那個人手裡是不會有命活下來的!
這可憐的母親緊緊拉住兒子的手,痛苦的哀求道:“我的孩子啊,不要讓我失去你!”
阿爾培手忙腳亂的拍著母親的後背:“可是不這樣做我們難道要忍受著侮辱一輩子嗎?”
美茜蒂斯搖著頭痛哭失聲,洶湧的淚水將阿爾培的衣襟也沾溼了,只是握緊了手不讓她的兒子離開。阿爾培無奈的守著她,安靜的陪在她身邊等她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
這個時候,身處於同一棟房子裡的費爾南多正焦急的在房間裡來回踱步。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時候,身處於同一棟房子裡的費爾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