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溫爭緩緩的坐下,開口道:“琬兒起來吧。今日起,把大夫人禁足雲暖閣,非死不得出,只留芳菲一人在外院伺候,其他人暫時關押,等候處置。”
琬瑜馬上又說道:“請父親允許琬瑜給母親送飯,不用每日,女兒只每三日中午去一次,求父親了,就算全了女兒的一片孝心吧。”
溫爭看著跪在地上的琬瑜,心裡十分不是滋味,如果琬瑜當初也是譚清養著的話,想必是會和瑾瑜一樣的,知書達理,善解人意,起碼活到現在都是無憂無慮的,千雲並沒有多善待她,可是直到現在,琬瑜還在為千雲求情,溫爭心裡實在不是滋味,又不能說出實情,只能答應了琬瑜,暫時也只能先如此了。
琬瑜眼眶含著淚給溫爭拜了一下,溫爭實在不忍心看著了,轉身就走了。溫瑾瑜扶起了溫琬瑜,拿帕子給她擦了擦眼淚。溫爭臨走前叫了下人把千雲帶走了,千雲並沒有大吵大鬧,反而特別的安靜,溫瑾瑜看著她的樣子,彷彿看見當初那個她認識的師父,寧靜淡泊,彷彿什麼都干擾不了她一樣,可是那些都是裝出來的而已,她自始自終都是自私自利惡毒的溫家大夫人。
溫瑾瑜不再看她,轉過頭拉著琬瑜走了。
兩姐妹回到琬瑜的屋子裡,坐在桌子前喝茶,瑾瑜遞過去一些點心讓琬瑜吃,琬瑜告訴她不餓,她笑著說道:“你剛剛那麼聲嘶力竭的,費了那麼大的力氣,吃點點心補充補充體力嘛。”說完便笑了起來。
琬瑜看她這個樣子也是忍不住笑了,“姐姐這是在笑話我呢吧。”
“我哪是笑話你,我是心疼你,這麼多年終於給你報了仇了,你再也不用和她虛以委蛇了,現在她這個樣子咱們做什麼也不用藏著掖著了。”
“是啊,我的仇先收了點利息,接下來就可以替娘報仇了。”說著她起身去床下拿出一個精緻的小盒子,這個小盒子可是她的寶貝,裡面裝的都是些名貴的毒藥,但是千雲要的時候,她說不會,實際上經紅把自己畢生所學都教給了琬瑜。
琬瑜拿出裡面一個最好看的小袋子,拿出裡面的一顆黑色的小藥丸,拿給瑾瑜看。
“姐姐你看,它叫‘魂破’,是紅姨取的名字,紅姨取名字總是簡單明瞭,這藥原本自帶一股香氣,吃的久了,就像有體香一樣,倒是好聞的很,但是任誰聞到了都知道是吃了這藥,所以後來我就給改了一下,藥效一樣,就是香味沒了,紅姨說我很有天賦,做毒藥很有天賦,我把紅姨做的那些毒藥有味道的都做成無色無味的了。”
“可是它不是黑色的嘛。”
“拿水化開之後,就沒有顏色了。”
“那吃了之後有什麼效果呢。”
“魂破嘛,就是字面的意思,吃了之後,就像魂破受損一般,每晚都會受噩夢折磨,什麼虧心事啊,害過的人啊,都會來找上門的,吃上之後兩天後就會由反應了,藥效會持續十日,她手上人命官司可不少呢,這藥可最適合她了,姐姐說是不是,我不能讓她那麼痛快的死掉,也不能讓她舒服的活著,藥讓她受盡折磨之後再去死。要不然所有人都不會安心的。”
溫瑾瑜安撫一樣的拍了拍她的手,她們是一樣的心思,即使母親還活著,但是千雲害人是真的,要不是母親早就有準備,現在墳頭的草都老高了,她做盡了壞事,遭報應是遲早的,遭了什麼報應那也是應該的。
這段時間琬瑜並沒有去看千雲,而是等到桃夫人出了月子,溫爭在府中給小佑瑜安排滿月酒之後,琬瑜才準備些東西去看她。
桃夫人這個月子做的事十分的舒心的,她不再擔心大夫人總是想著藥搶她的孩子了,現在她是二夫人了,是可以出來參加宴席的,畢竟是年輕,剛生完孩子更顯得她有韻味了,跟在溫爭的身後,柔情似水的,有了桃夫人的陪伴,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