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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沖航道:&ldo;我以前教你的時候,可不知道你是個無賴。&rdo;

葉晨道:&ldo;如果你知道了,你還會收我為徒嗎?&rdo;

&ldo;不會。&rdo;

&ldo;所以你不知道。&rdo;

儘管住在天山,但陸沖航的許多日常習慣卻沒改。比如在帳篷裡點一個香爐。

&ldo;我姐很喜歡這種香。&rdo;

&ldo;你和青雲一戰,想必受益匪淺。&rdo;

兩人同時開口,各自聽清對方說的話後,又同時沉默。

半晌。

葉晨道:&ldo;&l;破而後立&r;之後是&l;止&r;麼?&rdo;

青雲上人的武學境界是&l;無&r;。

他是&l;創&r;。

而陸沖航卻已經到了&l;止&r;。

陸沖航道:&ldo;你果然已經窺到了門徑。&rdo;

葉晨道:&ldo;但我卻不準備進去。&rdo;

&ldo;&l;止&r;的奧妙就在於心如止水,歸萬物於無。&rdo;他頓了頓,&ldo;你是我見過資質最好的人,半路出家學武,卻在數年裡成為公認的天下第一高手,假以時日,必然遠勝於我。&rdo;

葉晨沉默半晌道:&ldo;在來的路上,我差點傷了紛紛。&rdo;

陸沖航望著他,久久方才嘆息。&ldo;當日我之所以拒絕與你在孤絕峰決戰,就是因為你經過青雲一戰,已經在&l;止&r;的路口。一旦你開悟,我將有一個更加強大的對手。武學的境界本來就要互相切磋,方能精進,所以我才等你。&rdo;可是他沒想到,等來等去竟然只是一場空。

葉晨道:&ldo;我曾閉關三個月。&rdo;

&ldo;我知道。&rdo;陸沖航道,&ldo;若非你沉溺於此,使得你因為分神而武功反遜於從前,布日固德又怎麼能傷了到你。&rdo;

葉晨道:&ldo;布日固德的武功的確不下於我。&rdo;

陸沖航道:&ldo;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出手?&rdo;

葉晨點頭道:&ldo;我真心這麼以為。&rdo;

&ldo;那唐門呢?&rdo;

葉晨聳肩,&ldo;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rdo;

因為在他的心目中,唐門從來不是問題。

陸沖航撥了撥香爐,緩緩嘆氣道:&ldo;你若是放棄這次機會,你的武功將永遠止步不前。&rdo;

葉晨滿不在乎道:&ldo;武功從來都不是我的最愛。&rdo;

&ldo;那你的最愛是什麼?&rdo;

&ldo;以前沒有,現在麼?&rdo;他微微一笑,猶如萬裡雲翳一朝散,眼波溫柔如水,&ldo;大概正在哪裡搶別人的羊。&rdo;

春宵帳暖共千秋

日落時分,杜紛紛果然趕著一隻瘦羊回來。

葉晨看著羊乾癟癟的身材直笑。

陸沖航嘆道:&ldo;我在這裡見到的羊都是又肥又壯的。&rdo;真不是她從哪裡找出這樣的羊來。

葉晨道:&ldo;物以稀為貴啊。&rdo;

&ldo;也罷,反正是順手牽羊。&rdo;

葉晨眯著眼睛笑道:&ldo;我打賭,這羊是買來的。&rdo;

說著,杜紛紛已經領著羊走到跟前。

陸沖航道:&ldo;花了多少銀子?&rdo;

杜紛紛開心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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