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葫蘆反詰道：&ldo;這難道不是你的希望？&rdo;
這難道不是你的希望？
他的話猶如一記重錘敲在她的心頭。
如果換在很久以前，她也許會毫不猶豫地點頭，然後興致勃勃地想出幾百種讓葉晨痛不欲生、要死不活的方法。
但似乎那只是很久以前，而現在，她居然只感到生氣。
她分不清自己因何而生氣，但下意識地，她覺出這背後藏著很嚴重的後果，讓她避免去想。
唐葫蘆重複道：&ldo;難道這不是你的希望？&rdo;
杜紛紛道：&ldo;你為什麼覺得我能打擊到葉晨？&rdo;
……
唐葫蘆靜默了。
這個答案他不是不知道，但是他不想揭穿。
&ldo;因為可以。&rdo;
他的答案間斷而有力。
杜紛紛嘴角徐徐上揚，&ldo;我拒絕。&rdo;
唐葫蘆並沒有表現得太吃驚，他只是淡然問：&ldo;為什麼？&rdo;
&ldo;因為我不喜歡你。&rdo;
一刀斷念。
杜紛紛轉身走向門外，在出門前，輕聲道：&ldo;謝謝你送的七份禮物。我很喜歡，不過無功不受祿，心領了。&rdo;想起那七份禮物，她的心又開始因為惋惜而陣陣抽搐，只是拉開門快步離開。
房裡，唐葫蘆放下手中瓷杯殘片。手心劃破好幾道細小的血痕。但他視而不見，用那隻傷手慢慢拿起酒壺，慢慢引向自己的口中。
&ldo;我打賭，紛紛一定不記得葉晨救過她多少次，又害過她多少次。&rdo;唐菁菁倚著門框，神情複雜。杜紛紛絕對是那種越疏遠陌生的人算得越清楚，太近了，反而模模糊糊朦朦朧朧懵懵懂懂的人。
唐葫蘆的瞳孔收縮如針尖。
一聲脆響，酒壺裂了。
酒香四溢，盈滿於屋。
唐菁菁嘆氣道：&ldo;你這又是何必？&rdo;
唐葫蘆道：&ldo;你覺得我輸了？&rdo;
唐菁菁道：&ldo;你從未加入戰場，又怎麼算輸？&rdo;
唐葫蘆轉過頭，看著在短短一盞茶裡傷痕累累的手掌，&ldo;我會贏的。&rdo;
唐菁菁道：&ldo;不，是我們會贏的。&rdo;
&ldo;我們？&rdo;唐葫蘆笑了，苦極，悲極。&ldo;你在算計我爹的時候，有沒有想過&l;我們&r;？&rdo;
唐菁菁眼中黯然，&ldo;我只是想救楚越。&rdo;
&ldo;想救楚越還是想成全你的野心？&rdo;唐葫蘆冷笑道，&ldo;因為我爹你娘，我不需要像其他人那樣辛辛苦苦地研製毒藥就進入了中心城，難道這對你來說不是一種勝利？&rdo;
唐菁菁瞬間站直身體，&ldo;你覺得我是這種人？&rdo;
&ldo;我不覺得。&rdo;唐葫蘆一字一頓道，&ldo;因為你本來就是。&rdo;
唐菁菁很想扭頭就走，但她忍了下來，&ldo;那個人明天到。&rdo;
唐葫蘆默不作聲。
&ldo;葉晨等的今天已經到了，我們必須拖延時間。&rdo;她沒有等他回答，繼續道，&ldo;你放心，我會安排好一切的。&rdo;
唐葫蘆在她轉身的剎那，淡然道：&ldo;我原本是想殺你的。&rdo;
唐菁菁腳步一頓。
&ldo;不過現在不想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