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看過他好幾回,看樣子此人定是君夫人的心腹。
如此說來,果真是如文種所說,君夫人另派出的一隊人馬已經找來了。
“文大夫行事又豈須向你解釋?”范蠡冷言相向。
“範將軍說笑,史連豈敢,只是我們做臣子的,都必須向主子交待就是了。”史連皮笑肉不笑,看樣子比他哥哥強多了。
“只可惜此處並無你所說的西施姑娘!”范蠡將我擋在身後,抬頭道。
衛琴也上前一步,將我徹徹底底地擋在身後。
看著眼前並排而立的兩人,我乖乖地躲在他們身後,嘿嘿,能躲則躲,能閃則閃,是我的為人的基本原則。
那史連定定地看了衛琴半晌,忽然大斥道,“好個賊人,色膽包大!私自帶走王的女人,竟還敢現身,給我拿下!”
一聲令下,四周的騎兵紛紛上前,將衛琴困在了中央。
我大驚,慘了,若是文種,我還能打張人情牌,如今偏偏是這個傢伙,這次真的麻煩了。
我站在原地眼看著衛琴苦鬥,心下不由得著急。
“住手!”眼前衛琴險險躲過一劍,我終於放棄自己的原則,大叫起來,“我在這兒!”
聞我此言,史連只是大聲吩咐了一句“好生照顧西施姑娘!”語罷,竟看都未曾看我一眼,便又揮劍直直地斬向衛琴。
可惡,那史連明擺著要至衛琴於死地!
“放過他,我隨你們回去!”咬了咬唇,我再度大聲開口。
“這賊人不死,白白地玷汙了姑娘的清譽!”史連攻勢不減,“他非死不可!”
我瞪大雙眼,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這該死的史連一定已被我扒皮拆骨了。
“史將軍住手!”莫離忽然大聲道,“這少年並非色膽包天,他是……”
“閉嘴!”衛琴突然厲聲大斥,一個分神,悶哼一聲,他的左肩被狠狠刺穿。
我愣愣地瞪大雙眼,看著殷紅的血自衛琴肩上四下濺開,究竟是什麼?究竟是什麼秘密讓衛琴寧死也不願說出口?
“住手啊!他們是姐弟!”眼見衛琴受傷,莫離終於尖叫出聲。
我微微一愣,姐弟?這是什麼狀況?
“鐺”地一聲,似乎是劍掉落在地的聲音。
我回頭,看向衛琴。
他低垂著頭,連手中的劍掉落在地都毫無所覺,可是,我看不見他的表情。
“莫離姑娘說笑了。”史連大笑起來,滿臉不信。莫要說他,連我都不敢置信。
莫離沒有出聲,只是緩緩拉高衣袖,在她的左臂外側赫然印著一個紋身,那個與衛琴一模一樣的紋身!
史連揚眉,忽然飛身上前一把扯下衛琴的右袖,衛琴竟然毫無反抗,只是木木地站著,我相信,如果此時史連一劍刺死他,他也定不會有反應。
我低頭,緩緩拉高自己的衣袖,果然,在我在左臂外側也有與莫離衛琴一模一樣的紋身,我竟從未注意到。
此時我心下不由得一痛,衛琴這孩子心中在想什麼我又豈能不知?
我竟是他姐姐呢?他是什麼時候知道的?一直都瞞著我,他該有多痛?
即使我對他的愛並非男女之情,只是現在……他愛上的卻是自己的姐姐,那一輩子都可望而不可及的人哪……這個傻瓜……他該有多痛?
“果然呢。”史連大笑,只是突然之間,他眼中一寒,拔劍便刺向衛琴。
衛琴悶哼一聲,口中溢位血來。
我怔怔地張了張口,卻什麼都喊不出來。
鼻尖忽然一涼,怎麼了?下雪了麼?
我怔怔地站在原地,看著衛琴緩緩倒了下去。
一切,彷彿是一個無聲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