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及的,而現如今在這宮裡梁太后最為倚重的人便是秦菁,只要秦菁能煽動的了梁太后,那麼永安侯一家不死也得死。這份心思雖然歹毒,但在此時你死我亡的關鍵時刻——
還是應了那句話: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因為拿不準秦菁最終的態度,姚女官雖然說的期期艾艾,眼睛裡卻是希望與絕望交匯在一起的複雜光彩,矛盾的讓她自己都惶惶不安。
而此時秦菁想到的卻是寫經年往事,上一世,她這位賢良淑德溫婉大度的皇姐其實並沒有得到什麼好下場,在外人看來她的確是過的美滿幸福,可事實上她卻只活到二十七歲就因為病體纏綿而香消玉殞,這命數,幾乎是同她的母妃齊文妃一模一樣的,而安綺——
緊隨其後也跟著夭折了。
那時候她只是為秦薇和安綺覺得痛心和惋惜,現在整個脈絡逐漸清晰起來,也許秦薇鬱鬱寡歡纏綿病榻是真,至少安綺的死,必定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陰謀。
也許就是因為知道按照前世的軌跡發展下去秦薇母女一定會落得這樣的下場,所以她才願意多管閒事的幫她一把,儘管這一次秦薇算是間接利用了自己,但是無可否認,在秦菁的心裡,她其實是真的很喜歡這個皇姐的,儘管——
她此時展現在她眼前的一面有可能都是假的。
秦菁沉默著與姚女官對望片刻,最後才是不冷不熱的隨口問道,“那個隋安現在何處?”
聽她這樣問便是應承下來了,姚女官臉上露出不加掩飾的喜色趕緊回道,“大駙馬養在外面的女人實則是隋安的表親,前天夜裡雲都傳信來說那賤人動了胎氣情況不大好,當時大駙馬正跟幾位同僚進山狩獵,隋安便是偷偷去了那個賤人那裡。”姚女官想了想,趕緊的又補充,“早在告知皇上之前奴婢已經遣人過去了,皇上派出去的人應當是找不到他了。”
“死無對證?”這樣說來隋安便是已經被滅了口,只是以景帝對鄭世明的心思,死無對證之下只怕還是會不了了之。
“是!”姚女官點頭,臉上還是忍不住的露出焦灼之色道,“所以眼下唯一能促成此事的便只有太后娘娘了。”
“你以為皇祖母是那麼好糊弄的嗎?只怕她心裡早就對這件事的原委猜測的七七八八了,此時我去一說無疑便是坐實了她的猜測。”秦菁不以為然的冷笑一聲,“以皇祖母的個性,知道有人戲耍於她,你覺得她會怎麼做?”
的確,梁太后是個眼裡不容沙子的人,她斷是不肯受人愚弄的,到時惱羞成怒之下指不定就會適得其反。
姚女官頓時膽戰心驚起來,後背很快便被汗水浸透了,緩了半晌之後她才勉強收攝心神仰頭對秦菁道,“那——現在便只能聽天由命了嗎?”
“那道不盡然,本宮始終相信事在人為。”秦菁微微閉目搖了搖頭,她再睜開眼的時候姚女官分明看到她黑白分明的眸子一閃而過的詭譎光影,那一抹幽光彷彿是燃自地獄的鬼火,只明亮一閃便如銳利的刀鋒猛地豁開人的心口,透進一股風來。
姚女官幾乎是被她嚇到了,口中卻是不受控制的脫口道,“是——什麼——辦法?”
“辦法自然是有的!”秦菁感覺到她的顫抖,便是微微一笑彎身拉著她的手將她扶起來,她看著她一直一直在微笑,那雙眼睛裡卻是任憑姚女官怎麼用心尋找都看不到一絲一毫的笑意,最後她卻在她的唇齒翁合間聽到了那幾乎微不可聞卻字字誅心的兩個音節——
“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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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妹紙們,在連綿暴風雪的摧殘下一向自詡體格健壯如牛的某隻昨天終於光榮的被放倒了,今天一整天總覺得腦袋往家裡了,到現在才把今天的口糧憋出來,讓妹子們久等了,因為我感冒了就不嘴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