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人命你送來的?”
十里香的藥力極強,據楚臨所言那白奕又是傷在心口,此時應該是最為兇險的時刻,若是換做常人,得了這個藥方只怕首要要做的就是召集人手調配解藥去了,那人卻未想到秦菁還有這樣的閒情刨根問底。
他心下一愣,隨即強硬的一梗脖子:“咱們還要急著回去覆命,請公主殿下放行吧!”
“這個怕是不行!”秦菁淡漠的搖頭,隨即卻是話鋒一轉,眉目之間多了幾分厲色,冷聲道:“本宮不想同你們多費唇舌,既然今夜你們找上門來,那麼擇日不及撞日,該說的話就自己一五一十的說了吧!”
聽秦菁這話的意思就是想要將他們扣住不放了,這完全的不合理!
那人面露驚訝之色,怒然道,“什麼該說的話?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還要將我們扣押在此嗎?”
“你們不肯說?”秦菁並不理會他的詰問,而是起身,步步緊逼的朝那三人面前走去,此時他們都是五花大綁料也不會有什麼作為,所以魯國公也不阻攔,只任由她去了。
那人見她過來,不知道為什麼,明明看得見她眼角眉梢那一抹靜若青蓮的淺淡笑容,還是沒來由的心裡發虛,幾乎是下意識的往後傾了脖子。
“既然你不肯說——”秦菁在他面前站定,唇角玩味的牽起,“那好,本宮問你,你家主人姓甚名誰?是何身份?他是如何知曉我營中有病人?又是如何斷定這方子就是本宮急需的救命良方的?你們是什麼人?因何要選在深夜到此?又何故對魯國公不敬?你們此行的目的真的是要救人嗎?那麼目的何在又道理何在?”
秦菁這一連串的質問如斷了線的珠子般傾瀉而出,這每一個人問題都是這幾人無法回答的。
這些隱患楚越其實也早就料到了,可是時間緊迫他軍中醫術最為高明的苗大夫也對這十里香束手無策,無奈之下他也能搏一搏,一邊讓苗大夫繼續試著調製解藥,一邊又連夜遣人送了十里香的配方過來,讓秦菁他們自己人也去想辦法破解。而在他送出這張方子的同時也就等同於是向秦人正面承認了秦菁他們遇刺一事與自己有關所為,不過事有緩急輕重,相對於和秦人交惡,目前的當務之急還是不能讓楚明帝因此而惱了他,而無論是要堵白穆林的口還是讓秦菁妥協,首先就必須確保白奕無恙。
秦菁會這樣直言不諱把事情攤開來講,即便是魯國公也始料未及。
“我家主人不過是一片好心——”那人心裡發虛,下意識的脫口辯駁。
“傷了人再假惺惺的送什麼方子過來,你當真覺得本宮是會感激你們的嗎?”秦菁冷笑一聲,那目光說不出的森冷陰暗。
恰在這時,小林從莫如風那裡取了箭回來,進門見到眼前的場面不免愣了下,然後才強壓下心裡的疑惑走上前去把那支箭呈送到秦菁面前道:“殿下,您要的箭取來了。”
秦菁從他手裡接過那支箭,揮揮手示意他退到一邊。
這支箭箭尖上的毒之前莫如風為了取樣已經拿小刀颳了一些溶於水中,大大部分的毒素還是流於表面的。
秦菁握著那箭在手裡左右掂量了一下,雖然不可置信,但那人從她的神色中辨別已經於電石火光之間明白了她的意圖,他心中驚懼,然則還不及呼喊出聲,頸邊就已經被劃破了一道長長的傷口瞬時間血流如注,偏偏他還雙手被縛動彈不得。
“你——”臉色花白之下他只是充滿怨憤和不甘的抬頭看了秦菁一眼已經覺得手腳僵直,腦袋空白,然後下一刻連著踉蹌了幾步之後轟然倒地,昏死過去。
旁白與他隨行而來的兩人也大為驚懼,誰都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看上去纖纖弱弱的女子下手居然這樣歹毒,膽子稍小的一個已經跟著腿一軟跪倒在地,大聲的告饒:“小的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