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性子跟他槓上是絕對要吃虧的,秦菁實在看不過去,趕緊反拉過白奕的袖子將他拉到一邊,不悅道,“你又跟出來做什麼?沒得讓丞相夫人知道了再操心。”
白奕本還是餘怒未消的回頭在瞪付厲染,這回聽聞秦菁竟然上來就劈頭蓋臉的責問他,心裡一惱就梗著脖子氣沖沖的脫口反詰道,“我還沒說,營地那邊那麼多禁衛軍跟著,你又跑出來湊什麼熱鬧?”
秦菁被他噎了一下,本來是有意解釋兩句,但不經意的一抬頭卻見付厲染正在遠處好整以暇的看著,想到方才被這個人算計的事她就心裡不爽快,不期然就把這口火發在了白奕身上,臉一沉的冷聲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誰要管你?你真當本少爺吃飽了撐的沒事幹麼?”白奕見她如此,那股子無法無天的少爺脾氣就瞬間又被激發起來,但話一出口又覺得無法自圓其說,窘迫之下他便強橫的打量了秦菁一遍,冷冷嗤了一聲道,“皇后娘娘到處在找你,我只是不想看我大哥跟你受連累而已。”
此時一炷香的功夫已經過去,秦菁派出去的禁衛軍們陸續折返,只是很遺憾,所有人都兩手空空一無所獲。
秦菁看著他們垂頭喪氣的模樣也由衷遺憾的嘆了口氣,不冷不熱的回頭掃了一眼還在旁邊鬧脾氣的白奕道,“先回去吧,天快亮了,回頭奏請父皇再派人追查吧。”
事實山捉拿刺客這種事講究的是趁熱打鐵,既然沒能人贓並獲在節骨眼的拿下,事後再要追查無異於大海撈針,希望就渺茫了。
白奕冷著臉斜睨她一眼,顯然是對這事沒興趣,直接越過她先行一步爬上了馬背,只是他上了馬卻不走,一直到秦菁上馬離開這才慢慢的錯過她半個身位不緊不慢的跟著。
一路上白奕再沒有說一句話,臉上更是破天荒的再沒見他一絲一毫的笑容,秦菁被他這脾氣治的哭笑不得,卻也沒有精力哄他,便由他去了。
一行人不緊不慢的出了那林子,天色已經朦朧著慢慢亮了起來,秦菁微微吐了口氣,剛要吩咐隨行的禁衛軍們各自回營休息卻身子卻被後面的人驟然衝出來給不小心撞了一下,等她穩住身形抬頭看去,卻見白奕那一人一馬已經箭一樣奔出去老遠。
她心裡嘆了口氣,然後收攝心神擺擺手道,“大家忙了一夜都辛苦了,各自回營休息去吧,父皇那邊本宮會親自過去回稟。”
“是!”侍衛們應聲,緊跟著便是調轉馬頭紛紛離去,等到目送眾人離開,秦菁才扭頭對身邊馬背上的蘇沐露出一個笑容道,“走吧,我們也回去了。”
“是!”蘇沐點點頭,卻不知道為什麼而顯得有點心不在焉,沒走幾步已經落在後面。
“蘇沐!”秦菁察覺他的情緒反常就叫了他一聲,他這才猛地回過神來趕緊打馬追上來兩步,卻因為方才的失職而略有些尷尬的垂下頭去。
蘇沐其實與她跟白奕同歲,這一年都是十六,但也許是自幼失去雙親的,他在成長的過程中一直扮演著家長的角色在保護蘇雨,所以這個少年的性格里就逐漸有著一種超乎年齡的滄桑,他不喜歡笑,也不喜歡與人交流,大多數的時候都與他的劍為伴,嚴苛死守的像是個老頭子。
秦菁回頭看了他一眼,道,“你剛剛在想什麼?”
蘇沐沒有想到她會問這個,訝然的抬頭看她一眼,目光與秦菁相撞的一瞬間,他又馬上拘謹的垂下頭去,這才遲疑著說道,“奴才只是覺得大晏的這位國舅爺似乎絕非池中物!”
付厲染?秦靖一愣,但轉念一想,方才她在跟付厲染周旋的時候蘇沐就守在邊上,能從中看出一二也不足為奇。
從她重生回來的那天起就註定了她以後的人生必定多風多雨,蘇沐雖然身手好又對她忠心耿耿,但因為性格耿直反而不是十分的機靈,不曾想這會兒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