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幾人好像是有意為之,一路都逼著他往北邊那個被大江攔截了後路的城北方向退避,直至最後,以白爽和梁明嶽以兩面夾擊之勢將他剩餘的五萬殘兵盡數壓在了北城門外。
百姓們都被夜裡的喊打喊殺聲驚嚇的不輕,閉門鎖戶不敢露面,秦菁一路策馬疾馳,出了宮門直奔北城門而去。
彼時天還未亮,四野之內一片寂靜,她孤身登樓站在高高的角樓上,看著腳下四零八落的叛軍。
城下司徒南一身狼狽的坐在馬上,雙方這般對壘。
“左相辛苦,這大半夜的還要勞您在外吹風,本宮真是過意不去!”秦菁淡然開口,衣袂翩翩高居城樓之上,完全是一片睥睨天下之姿。
“榮安長公主,你當真是讓本相刮目相看!”司徒南冷笑,冷風之中他那笑容更是凜冽如刀,直直的向著城門樓上那人射去。
“左相輕敵,敗得其所,何必如此這般心有不甘。”秦菁不以為然的搖頭一嘆,說著卻是話鋒一轉,突然道,“對了,宮里藍氏那個寡情薄意的女人,本宮已經代左相處理乾淨了,為免左相煩心,本宮也就沒有讓她留下遺言,同樣,舉手之勞而已,您也不必言謝了。”
藍月仙那個女人,果然是成事不足!
司徒南心中暗暗惱恨,再一想,自己二十萬的鐵血戰士竟然莫名其妙敗在一批糧草上更是奇恥大辱。
心中鬱結之餘,他倒也沒了責難藍月仙的心情。
“若不是動我糧草,咱們短兵相接,我何至於落敗至此?”司徒南怒道,他這是動了真怒了,因為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精心謀劃佈局的計劃竟然就這麼被毀於一旦。
“所謂兵不厭詐,左相你這是輸不起嗎?”秦菁不留情面的反唇相譏,“怎麼樣,你是現在就束手就擒,讓本宮送你去陰曹地府和藍月仙好好算賬,還是您識時務點,自己了斷?”
她說著,強壓下心裡的早怒,抬手一揮,城樓上立時壓下一排弓箭手,個個劍拔弩張對準腳下司徒南。
“保護大人!”他身邊副將大喊一聲,他那邊人也反應的相當迅速,立時架起兩層盾牌將他連人帶馬一併護住。
按理說秦菁這邊在高處安置了弓箭手,這樣的戰局對司徒南方面而言相當不利,而且以他混跡官場多年的手腕來看,他也應該是早就發現了這一劣勢所在。
所以即使被白爽和梁明嶽雙方施壓,他也可以繼續後退,尋一處視野開闊處暫緩,總好過在這城門之下把自己完全暴露在地方的弓箭手面前。
早在宮裡聽探子報說司徒南被困城門之外秦菁心裡就已經有數——
靈歌去尋蕭文皇后,一直沒有回來覆命。
她心中焦躁卻必須得要隱忍不發,果不其然就見那槍盾之後司徒南不慌不忙擺擺手。
隨著他的手勢動作,他身後嚴陣以待計程車兵整齊讓開,一大一小兩個人五花大綁的被人從後面推出來。
蕭文皇后還穿著一身華服,顯然是之前去中央宮赴宴時候的打扮,頭髮卻在掙扎中散亂下來;而她旁邊,那個孩子卻完全沒有察覺到危險逼近,還是那衣服木楞呆滯的表情。
“成王敗寇,我無話可說,但是不到最後一刻,你怎知道我今日必敗!”司徒南命人將那孩子往前一推,大聲笑道,“榮安,即使我宮中事敗又怎樣?你也不見得就能成事,你最大的籌碼現在在我手裡。就算你控制了宮廷打壓了我的軍隊又當如何?今天只要我一刀殺了宣王,你所有的努力也自當付諸東流。沒有可以繼位的皇子,你能按捺的住朝中那些老頑固的臣子?到最後還不是一敗塗地?秦氏建國八百餘年,可還沒有女帝登基的前例。而且今日宣王和蕭文皇后一死,這個責任必定是得要你來擔著,眾目睽睽之下是你迫我於城下而不肯妥協,你不顧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