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確表態,只是想了想,忽而深吸一口氣道:“以後你們白家人在朝中的立場是不是也要變了?”
白奕聞言一愣,隨即卻是無所謂的露出一個笑容:“這是我的私事,不想他們插手,可是——”
可是,一旦牽扯到朝廷政局,以白家人那樣的地位,又怎麼可能真的置身事外。
這樣想著,白奕的目光也不覺跟著沉了沉,有種微妙的情緒一閃而過,而他依然把持的很好,並沒有讓梁明嶽看出端倪,抬手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這裡人多眼雜,我不能留,回頭有什麼事書信聯絡吧。”
“嗯!”梁明嶽點頭,遂也不再多言,收拾了仍是原路送了兩人回那農莊和蘇沐等人會合。
因為彼時天色已晚,秦菁和白奕便在那農家留宿一宿,次日清晨才起身返往京城的方向去。
蘇沐和行宮那邊一直保持著訊息聯絡,知道晴雲那裡一切順利,路上秦菁也就不著急,和白奕走走停停順帶著遊覽了一些沿途的景緻,卻不想這樣一路走下來,等回到行宮別院時已經是四月初——
沿路竟然走了足足一個多月。
暖春時節,正是行宮周圍桃花盛開的季時候,白奕便賴著不肯走,一直磨磨蹭蹭的又在這裡住了十幾日,最後是實在熬不過白夫人的再三催促,這才戀戀不捨的打包了行禮準備回京。
晚間,他又再約了秦菁出去騎馬。
行宮後面有一片草場,正是他們兒時時常相約玩耍的地方。
晚膳過後,秦菁換了衣裳打發了所有人,牽著黑電獨自赴約,去是時候映著夕陽的餘暉遠遠的已經看見白奕等在那裡。
他這日仍是穿一身紅色錦袍,略顯寬大的袍子裹在身上,一如既往將他那神情襯托著慵懶起來,夕陽斜照下來,他微眯了眼睛看過來,身後白馬打著響鼻踟躕在原地,那畫面一眼看去有種曠古幽遠的質感,反而有些不真實起來。
秦菁抬手擋了陽光,牽著黑電慢慢的走過去,站在他面前微彎了眼睛露出一個笑容:“不是說晚上見嗎?怎麼這麼早就到了?”
“我等你總好過你等我不是?”白奕抬手去揉她腦後髮絲。
因為是約了賽馬,秦菁出門時就特意換了乾淨清爽的騎馬裝,髮髻下面散亂的髮絲也編成一條鬆鬆的辮子用和衣裙同色的絲帶紮好。
她這樣笑著的時候看上去純真美好,任誰也不會把她和乾和宮裡那個攻於心計狡詐冷酷的榮安長公主聯想到一處。
白奕像是甚為滿意的樣子,拉了她的手將她託上馬背,緊跟著自己也翻身爬上來,從後面圈了她在懷裡。
“駕——”上馬之後,白奕便是揚鞭策馬往前慢慢行去。
秦菁忍著笑意回過頭去看他,“不是說賽馬嗎?這麼走,我可是一直在前頭,穩贏的。”
“就是想帶你出來走走,找個藉口而已。”白奕也笑,垂眸下來對她露出一個笑容,眼底都是毫不掩飾的眷戀道:“我這次回去可能得要在雲都多呆幾日,正好也跟父親商量一下我們的事,等處理完了就回來找你。”
這次回京以後就去找白穆林讓他進宮請旨賜婚,這是他們之間早就約定好的。
“可是——”秦菁還是有些不放心:“這個時機合適嗎?是不是等到藍家的事先做一個了斷之後?”
“我是怕夜長夢多,這看這才不過幾日你便要反悔了。”白奕挑眉,神色之間仍是一片認真道:“既然是遲早的事,就不要拖了,你不知道,即使是現在這樣,我也很不放心。”
他不是這樣的人,可是在她面前他就控制不了自己,也許就是因為想到得到的願望太過強烈,就越發容易患得患失起來,即使此時此刻這般擁著她抱著她,能夠真實的觸控到她溫香軟玉般的身體,能夠聽到她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