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當夜,蘇晉陽睡了書房!
家中新娶了兩房嬌妻,他自己喝的爛醉如泥,卻是睡了書房?!
怎麼想都不可思議,可是看著倒在書房睡榻上醉的不省人事的蘇晉陽,她也著實找不出別的話說,只得安慰自己,是因為她有傷在身,這頭一晚蘇晉陽便是顧及著她的面子。
這樣解釋,自己都覺得不可信,可是能怎麼辦?
卻不想這還只是一個開始,更大的笑話還在後頭,那日以後這蘇晉陽當真就是在書房裡落了戶——
秦寧那裡一次沒去,對她更是退避三舍,連院門都是繞著走的。
整整三個月,她見他的次數屈指可數,還全都是在花園裡偶然遇上的,一個錯肩,連個招呼都不打。
這個男人,她著實看不透他到底是在想什麼,只是這樣日積月累下來,怨氣可是積了一肚子,偏偏這節骨眼上他還出了這樣的么蛾子,讓景帝一日派了三撥內監往府上尋人。
想著這三個月來堆積起來怨氣,秦蘇的臉色不由的更加難看。
採蘭亦步亦趨的跟著,眼見著前面就是書房的院子,她權衡再三之下還是趕在秦蘇推門之前再次開口道:“公主,小井子公公說駙馬已經整整四日不曾進宮面聖了!”
“什麼?”秦蘇眉頭一挑,聲音不可置信的有點拔高:“四天?”
“是!”採蘭垂下眼睛,不敢和她對視:“據說前三天是告了假的,可是今天,無緣無故的就沒去,陛下擔心別是出了什麼事,所以才派了人上門來找。”
蘇晉陽四天沒有進宮?就是說他這四天他都呆在府裡?可是沒理由他在家整整四天自己都矇在鼓裡不知道啊!
“三天?你是說他在書房裡躲了整整四天,本宮都不知道?”秦蘇不可思議的冷笑一聲,臉上顏色青白交加越發難看。
採蘭的抬起眼睛,以眼角的餘光偷偷打量她一眼,看著她臉上驚疑不定的神色,終於還是咬牙道:“公主,其實——前兩日駙馬駙馬好像根本不在府中。”
“嗯?”秦蘇一愣,旋即擰眉橫過去一眼遞給她一個詢問的眼神。
採蘭左右看了看,見著四下無人這才往前湊了一步,貼近她耳邊神秘兮兮的小聲道:“今兒個一大早,奴婢早起去給您打洗臉水的時候剛好瞧見駙馬一個人從後門進來的,奴婢本來想過去請安,可他像是喝醉了酒,走路搖搖晃晃的,奴婢便沒敢過去,遠遠看著她一個人回書房了。”
撇了皇差不提,出去喝了個通宵,還醉醺醺的從後門溜進來?
“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非得大晚上去幹!”秦蘇頓時火冒三丈,一把甩開採蘭,兩步衝上前去推門。
她原以為這房門肯定是從裡面插上了的,再加上正在氣頭上,就用了十分的力氣,卻不曾想今日這門卻只是虛掩著,這用力一推,直接一個踉蹌衝了進去。
屋子裡所有的窗子都是關著的,隱隱的有一種奇怪的味道彌散開來,再加上時值日暮,整個屋子裡一眼看去便有些陰沉。
這間屋子秦蘇只在大婚當夜來過一次,當時也因為自己有傷在身,再被怒氣一衝腦子裡七葷八素的不清楚,便沒有細看,這會兒左右再一打量,才發現趴在最裡面書案上的蘇晉陽。
他手邊兩個酒罈,一個歪著,明顯已經見底,另一個尚且圈在臂彎裡,隱隱有酒氣彌散。
“蘇晉陽!”秦蘇見狀,氣就不打一處來,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本來是預備奪他抱在手裡的酒罈,可是沒想到衣袖一掃,方才桌角上的一把匕首卻鏗然墜地差點砸到她的鞋尖上。
秦蘇驚叫一聲往後跳開,那匕首落地蹭在大理石的地面上,激起無數細碎的石頭沫子,細看之下,卻發現那上面從刀柄刀刃口上,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