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住馬韁。
白融埋首在他肩頭顫了顫,楚奕伸手搔搔她的脖子逗她,“怕不怕?怕就讓靈歌帶你!”
白融的眼裡蓄了點淚,驚嚇之餘小臉也有點微微的白。
楚奕雲淡風輕的笑著,白融使勁抿唇憋著哭意,想哭又覺得不好意思,半晌再想想方才跑在風裡那感覺——
確乎是挺不錯的。
“哼!”哼唧一聲,她又是猛地一頭撞在楚奕懷裡,氣勢如虹的吼,“走啊!”
這個丫頭,跟她娘一樣,膽子不是一般的大!
楚奕一笑,遂不再耽擱,一行人匆匆打馬上路。
白融起初還有些畏懼高處的風聲,死死抱住楚奕的脖子,把臉埋在他的頸邊避風。
不一會兒,她像是察覺了白奕設在兩人腰帶上的機關,膽子也就慢慢跟著放開,時不時就伸出手去衝跟在後面的秦菁和靈歌等人咯咯的笑著打招呼。
就在這邊楚奕和秦菁夫妻重逢一家團聚的時候,與他們平行走在官道上的送嫁隊伍也如秦菁所料,出了點意外。
隊伍剛剛走到離開宛城十里開外的地方,突然一群刺客從旁邊的密林殺出來。
三十餘人全是高手,從兩面夾攻,直取榮安公主的車駕。
一群人來勢兇猛,看那架勢是想拼死衝破守衛跳上車,殺人就走的,卻不想那馬車外圍的封鎖嚴密的三重侍衛在看到他們衝下來同時突然閃電散開,把馬車扔在了大路當中。
一眾刺客被這詭異的場景嚇住,正在權衡是否有詐,那車門突然被人從裡面一腳踹開,西楚的八皇子殿下打著呵欠跳下來,而他身後的馬車裡空蕩蕩的,再不見一個人影。
刺客們驚覺上當,可就在這一晃神的空當,四面已經被弓箭手圍住。
緊跟著有人一聲令下,箭飛如雨,不過片刻,三十餘人死了個乾乾淨淨。
蘇沐命人火速處理好屍體,又把剛剛睡醒的楚臨安置好,然後遵從秦菁之前的吩咐繼續趕路。
送嫁的隊伍在當天傍晚抵達祈寧城外,當時天還沒有全黑,但是城門守衛卻增派了數倍於平常的人手把整座城門圍的水洩不通。
彼時正逢城裡一富戶家中老母過世,送葬的隊伍不知道軟磨硬蹭的在那裡糾纏了多久,守衛就是不肯放行。
“咱們祖輩上傳下來的規矩,這屍首停在家中超過十日是對死者不敬,這位軍爺,您就行行好,放我們出去吧!”一個管事模樣的人點頭哈腰對著城門守衛拜了又求,袖子底下塞過去一張銀票。
“我不管你們是死人還是活人,統統不準出城!”那守城的將領強橫的將人往後一推,滿面肅然的揚聲道,“傳太子殿下諭令,今日要接大秦榮安長公主入城,其他閒雜人等,一律迴避,不準進出!”
“你們——你們這也太霸道了。”那人被他一把掀翻在地摔了個狗啃泥,坐在地上呸呸的吐了兩口,就要爬起來再找他理論,“太子怎麼了?公主怎麼了?家裡死了人也不讓埋?你們還有沒有天理王法了?”
“別在這裡胡攪蠻纏,馬上退回城裡去,再磨磨蹭蹭的,別怪我對你不客氣!”那守城將早已被這家人磨的不耐,抽刀出鞘刷的一聲狠狠釘在那人兩腿之間,離著襠部只差毫釐。
那人頓時就慫了,一頭的冷汗直流。
“周管家,民不與官鬥,太子殿下總不能天天娶親,多等一日就多等一日吧,咱們回去!”旁邊一個小廝慌慌張張的上前扶他。
那周管家顫了顫,手腳發軟的被他拉起來,再看一眼這些凶神惡煞的守衛,終於是一個字也沒敢多說,一揮手帶著家人抬了棺材打道回府。
這邊送葬的隊伍火燒屁股似的剛走,城外突然煙塵滾滾一騎奔來。
那守城將臉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