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賢妃娘娘這裡,麻煩您給通報一聲吧。”
景帝正在頭痛,秦菁這邊突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逃出生天,首要的肯定是要來向景帝告狀的。
管海盛猛地驚醒,頓時也覺得頭痛欲裂,這若是讓秦菁鬧到景帝面前,景帝只怕是更要病上加病了,為今之計最好是讓秦菁連門都別進,省的把景帝給刺激到。
“這個——”他吱唔了一聲,糾結了半晌才回頭看了看暖閣裡神智混沌的景帝,與秦菁商量道,“殿下您也看到了,陛下他舊疾復發,這會兒正是疼的緊,怕是——要不殿下您還是先行回宮吧,回頭等陛下好些了,老奴再讓人去請您過來?”
管海盛的一張老臉扭曲著,秦菁還是頭一次見他露出這麼一副真心為難的表情。
要是就是這個時候見縫插針,火上澆油,秦菁哪肯放過這樣的機會,當即也是擰了眉頭,露出擔憂的神色道:“父皇怎麼會突然病成這樣?最近他的頭疼病不是甚少發作看嗎?”
“誰說不是呢!”管海盛一籌莫展的搖頭,“這不,從昨兒個半夜開始,這疼的死去活來的也睡不著覺,賢妃娘娘這裡急的跟什麼似的,也不讓請太醫,正等著國師來呢。”
自從身邊有了晉天都,景帝就開始不再相信太醫院的太醫們了,今日這事兒他指定是要晉天都來的。
秦菁點頭,想了想又道:“父皇發病的事,皇祖母那邊知曉了嗎?”
“沒,大晚上的,賢妃娘娘沒讓去驚動太后。”管海盛道。
“那母后那裡呢?怎麼也不見人來?”
“這——”管海盛遲疑了一下,道:“娘娘原也沒有相當皇上這次的病來勢竟會如此兇猛,所以——”
這樣一來就是刻意的沒有知會蕭文皇后了!
景帝突然發了這麼重的病,雖然人是在陸賢妃這,她不敢驚動梁太后還說的過去,但是蕭文皇后作為後宮之主卻沒有出現這就太說不過去了,回頭在宮裡傳開了,少不得就要落下不少的是非。
秦菁心裡冷冷一笑,不動聲色的回頭巡視一眼殿中侍立的婢女,冷聲斥道:“你們都是怎麼當差的,賢妃娘娘關心父皇的龍體一時顧不得吩咐,你們都是瞎的嗎?父皇病的這樣重也不知道去請母后拿主意,這差事還要不要再當下去了?”
那些婢女被她厲聲一斥都嚇得不輕,紛紛屈膝跪了一地,拼命的告饒道:“奴婢失職,奴婢知罪。”
這樣說著已經有一個識得眼色的大宮女叩了個頭主動道:“奴婢這就去請皇后娘娘過來。”言罷,慌忙從地上爬起來朝外跑去。
秦菁這一來就是下馬威,管海盛心道不妙,再看一眼鐵青著臉站在旁邊看白戲的藍玉衡不由的更加狐疑:“藍統領,昨兒個夜裡好像是蘇統領當值,這麼大清早的,您這是——”
“哦,藍統領是與本宮一道進宮的,前來拜見父皇。”這個時候秦菁也不指望藍玉衡會配合她演戲,索性就搶先開口替他接了口,說著又是話鋒一轉抬腳就往裡走:“本宮還是先進去看看父皇吧!”
管海盛急欲攔住她,卻根本無從發揮,眼見著她已經一腳跨過門檻走了進去,這才忙不迭的急忙跟進去快走到景帝面前柔聲稟報道:“陛下,您好些了嗎?長公主來看您了!”
景帝正是頭痛欲裂之時也無暇消化他的話,只就迷迷糊糊的揮揮手,不耐煩道:“出去!朕誰也不見,國師,除了國師,朕誰也不見!”
管海盛尷尬的回頭去看秦菁:“長公主,您看這——”
秦菁毫不介意的微微一笑,與陸賢妃點頭示意之後就舉步上前,直接越過他走到暖炕前頭挨著景帝的腳邊坐下,笑著去拽了拽景帝的袖子道:“父皇,您還好嗎?”
她的聲音刻意放輕,說話間一直在用心的觀察著景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