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有著半透明的牛筋,瞧著就令人食指大動。
楊厚承暗暗嚥了咽口水,疑惑看向邵明淵:“怎麼了?”
“那個夥計有些不對勁。”
“哪裡不對勁了?”楊厚承問。
邵明淵衝晨光點了點頭,晨光會意,走到門口把門關好。
邵明淵這才道:“他見了我們明明從心底裡畏懼,可剛才我請他出去他卻站著不動,還是你發了脾氣他才走的。這說明他想留下見證某些事情。”
“比如”
邵明淵看了喬昭一眼。
喬昭面不改色摸出一根銀針插入菜湯中,銀針立刻變了色。
眾人跟著色變。
“比如看咱們有沒有好好吃飯。”捏著發黑的銀針,喬昭介面道。
楊厚承騰地站了起來:“居然給咱們飯菜裡下毒?真是豈有此理,我這就把那王八羔子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邵明淵按住他的胳膊,面不改色道:“稍安勿躁。”
楊厚承坐下來,忿忿道:“都這樣了,你們還沉得住氣!”
邵明淵笑笑:“一個酒肆的小夥計沒這麼大膽子,更犯不著對咱們出手。”
楊厚承一愣:“你的意思是”
他臉色猛然變了,怒道:“又是那些官府的人乾的?”
邵明淵把玩著茶蠱看了外面一眼,淡淡道:“如果不出所料,咱們很快就要被官府的人包圍了。”
“那是走是戰?”楊厚承環視一圈。
池燦指著醬牛肉對喬昭道:“黎三,快檢查一下這盤子醬牛肉有毒嗎?沒毒的話我要吃醬牛肉。”
楊厚承翻了個白眼:“拾曦,這時候你還有心思吃醬牛肉?”
池燦抬了抬眼皮,反問道:“為什麼不吃?你這麼著急上火能解決問題?還不是要靠庭泉解決。”
“你”楊厚承想要反駁,尋思了一下,摸著下巴點頭,“似乎很有道理啊。黎姑娘,醬牛肉到底有毒嗎?”
“沒毒,吃吧。”喬昭收回銀針,看向邵明淵。
這些不靠譜的到時候不拖後腿就不錯了,還是老老實實吃醬牛肉吧。
邵明淵本來是很沉得住氣的人,見喬昭看他,心情小小雀躍了一下。
果然與兩個小夥伴在一起,他還是很容易脫穎而出的。
“我的意思是,不戰也不走,等官府的人來了直接表明身份,說咱們要回京覆命了。想來那些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難道還會主動與咱們硬拼麼?”
“就這樣?”楊厚承嘴裡塞著醬牛肉,很是不甘。
“這個主意不錯,可以迷惑邢舞陽那邊,讓他以為我們已經開始返程,方便我與邵將軍悄悄潛入福東境內。”
邵明淵小聲提醒道:“庭泉。”
喬昭一滯。
一個稱呼而已,現在是注意這個的時候嗎?
喬姑娘飛快看了李神醫一眼,乾脆低了頭夾了一塊醬牛肉默默吃了。
“既然這樣,咱們還是抓緊填飽肚子再說。”楊厚承嚥下一塊醬牛肉,問道,“還有哪些菜可以吃啊?”
“笨蛋,跟著神醫吃不就得了。”池燦笑眯眯夾起一塊鹽酥雞。
眾人這才注意到李神醫,就見小老頭一口鹽酥雞一口花生米正美滋滋吃著呢。
李神醫見眾人看過來,眼皮也不抬,又夾了一塊清蒸魚放進口中。
池燦臉色微變:“神醫,剛剛試出魚湯裡有毒”
李神醫面不改色把吃進嘴裡的魚肉嚥下去,笑眯眯道:“我知道有毒啊,你夾的鹽酥雞塊還有毒呢。”
啪嗒一聲,池燦筷子上的鹽酥雞塊掉到了桌面上。
楊厚承擦了一把冷汗:“神醫啊,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