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你就這樣走了?”喬昭抬眼睨他。
邵明淵微怔。
少女抬抬白皙小巧的下巴:“親我一下。”
為什麼定親後這傢伙反而成了一塊木頭?難不成以前都是她的幻覺?
燈光下,少女面龐白皙如玉,櫻唇小而精緻,泛著淡淡蒼白色,讓人瞧了越發憐惜。
“我”邵明淵忽覺口乾舌燥,立在原處一動不敢動。
“你什麼呀?親我!”喬姑娘因為渾身疼痛不便動彈,只能把下巴揚得更高,眸子中映照著璀璨燈光與男人木然的臉。
陰影突然籠罩下來,灼熱的唇落到喬昭冰冰涼涼的唇上,令她心跳加速。
許久後,燭花又爆了兩個,男人目光灼灼,呼吸急促,啞聲問道:“滿意麼?”
少女羞紅了臉,強裝淡定:“尚可。”
邵明淵微笑起來,目光捨不得移開片刻:“那我以後多加努力,一句‘尚可’,我可不滿意。”
“那我等著。”喬昭笑著回應。
“昭昭,我真的該走了。”
“走吧。”
邵明淵深深看她一眼,走到窗邊停下來回頭,認真道:“最多十天半月我就回來了,等我。”
男人消失在視窗,窗外的芭蕉葉晃動著,給紗窗投上一道道剪影。
喬昭盯著窗邊,心頭惘然若失。
冰綠探頭,壓低聲音喊道:“姑娘,婢子可以進來了嗎?”
“進來。”
冰綠躡手躡腳走進來,先跑去檢查了一下窗子,回到喬昭身邊:“將軍走啦?”
“嗯。”
冰綠看著喬昭,捂嘴笑了。
“笑什麼?”
“姑娘,您的嘴腫了”察覺氣氛不對,冰綠忙止住笑意。
“去睡吧,這裡不用你伺候了。”喬昭板著臉道。
“那婢子去外間睡了,姑娘有事就喊婢子啊。”冰綠一溜煙跑了,到了外間往榻上一躺,用力揉了揉臉。
哎呀,姑娘與將軍實在太恩愛了,萬一有了小寶寶怎麼辦?
裡間的喬昭可不知道小丫鬟操心到哪裡去了,輕輕嗅了嗅,屋內彷彿還縈繞著那人的氣息,忍不住嘆了口氣,忽然就想到了多年前祖母與祖父的爭執。
祖父自作主張把她定給了邵明淵,祖母便說靖安侯武將傳家,嫡子或許會留在京城當安安穩穩的世子,次子十有**要領兵打仗,做武將的妻子定然是聚少離多,擔驚受怕,她不想孫女受這個苦。
現在想來,祖母確實是站在為人妻母的角度替她打算,不過她還是感激祖父替她結下的這場姻緣。
比起夫妻間平平淡淡的相敬如賓,她情願遇到這麼個人,心靈相通,生死相依,哪怕相守一日也頂許多人相處一輩子。
接下來黎府忙著操辦黎光書的喪事,親戚朋友同僚陸續來弔唁,那些排隊等著請黎三姑娘過府做客的人都偃旗息鼓了,大理寺卿之妻更是氣得說出了黎家二老爺死的不是時候這種話來。
再過數日,冠軍侯領著大梁軍大勝北齊軍的捷報傳遍了京城,京城上下歡呼雀躍,前往黎府拜祭的人陡然增多,竟讓這場喪事顯得無比熱鬧。
二太太劉氏的孃家嫂子這幾日一直在黎府陪著劉氏,當她再一次用充滿同情的眼神看著劉氏時,劉氏終於忍不住了:“嫂子不必這樣看我,我好著呢。”
“哎呦,小姑,我知道你好強,你的苦嫂子都明白呢”
劉氏不耐煩打斷她的話:“嫂子,我有些累了,先去躺躺。”
她有什麼苦的?沒有男人的日子都過了五年多了,以後還不是照樣過麼。真的說起來,比起心裡有了別的女人的男人天天在眼前添堵,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