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不是月,那為什麼呆在這裡?”
他冷酷的提起死死攥住椅角的鬱一直向門口拖去,推倒了凳子,撞到了廊柱,將地板上鋪的印度花毯摩擦出好遠——
“不,不要這樣!我是月,我是月!我吃,我吃魚!”還是哭喊出來,凌亂的發遮掩了溼漉漉的眼——
他看不到其中的絕望。
“這才對啊,來,月慢漫吃——”男人低頭吻了下顫抖的唇,再次溫柔的開口。
又坐回椅子上,提起調羹,淚水滾落到湯裡,雙手顫抖到不能自制。
在遲天緊緊的盯視下含了一口,全身的血液順勢逆流一般,胃裡翻騰叫囂著——
這是你的同類!
同類!
“不許吐,嚥下去!”遲天冷冷的開口,手指壓在鬱抖動的雙唇。
淚水和汗水一起呼嘯而出,滾熱的湯水滑過喉嚨的同時鬱來不及跑到洗手間已經跪在地上嘔吐起來,幾乎要將整個胃翻過來一樣。接著是一聲連著一聲的咳嗽,像嗓子裡灌滿了刺鼻的濃煙,咳到無法呼吸,扯住了脖子如同所喉般難過——
身體每個細胞都在痙攣著,泣血般的顫抖不已。
“你果然不是月月”走到蜷縮在地上的鬱身邊,遲天冷膜的開口,鞋子蹭到鬱因痛苦而扭曲的臉。
“你無法成為我的月月啊!”一根手指挑起鬱的下巴,遲天厭惡般的開口。
“我,我會努力……”
“不用了!”丟下這句話,蹲下的人想站起來卻被扯住了衣角——
“我喜歡你……”
遲天,我喜歡你!
不要趕我走,不要離開!
哽咽著哭出來,氤氳的雙眼使面前的所有變形變得不真實。
“我會努力做到像你的月月,對不起,對不起,一定可以的,我喜歡你,我——”
手腕突然被捏住,身體彈飛起來,旋轉了一週後被丟進灌滿冷水的高階浴缸。水花四濺,突來的刺激讓鬱幾乎尖叫出聲,跳起身子又被狠狠的壓回冰水裡,努力張開眼,是搖晃的青藍瓷白。
側坐在浴缸邊沿的遲天扯了鬱的頭髮惡狠狠的在顫抖的人耳邊吹氣:“我說過不要再提那幾個字的!”
“對,不起……”
寬鬆的水泡在寬敞的浴缸裡漂浮鼓動起來,露處地下修長柔韌的雙腿,貼敷在胸前的綢緞幾乎變得透明,隱隱約約可以看見兩顆粉色的紅櫻。
滴水的髮梢
微紅的眼角
血滴般的紅唇
忽隱忽現的小舌——
遲天發現自己再也按捺不住想再次壓倒他的慾望。
就像上次那樣,明明知道他是初次,但還是剋制不住自己;明明懷裡的人早已疲憊得昏迷過去、無力到幾乎不能呼吸,但還是想要緊擁填埋他的勢頭卻沒有絲毫減弱
對他肉體的執著簡直到了讓自己都不可思議要瘋狂暴走的程度,如果不是藉口出門度假,恐怕他就不是六天才能下床那麼簡單了。
我希望他是月,可以代替月,所以我希望他吃魚。
但他又不是月,絕對成不了月!因為越不會引起我這樣強烈的性慾——
性慾?!
不錯,只是性而已!
只是慾望而已!
他只是我用來發洩慾望的人而已,話說回來,他連做替用情人都不合格——都不夠資格!
只是,
只是我單純的發洩物件而已!
想到這裡,遲天輕鬆的笑了,只是心口遊某處地方隱隱刺痛,他即時的忽略掉——
挑起嘴角,笑得邪佞,然後溫柔的開口“月——”
果然看見掛淚抱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