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仙蹟等人不得不仔細權衡一下,獅王的下落,與武當的情誼……
再往深處想去,雲間侯一舉擒下六派弟子,重創中原武林,下一步未必不會掉頭來收拾明教。
眾人再無異議,著手開始商量下山救人的人選。
明教剛剛結束內亂,教中元氣大傷,諸多事情都等著處理,劍子仙蹟身為教主,須得坐鎮光明頂,離開不得。
餘下的人,綺羅生與最光陰師徒關係甚好,自然不能缺席。
百岫嶙峋也跳了出來,劍子仙蹟知道這傢伙是攔不住的,便點頭同意了。又擔心他在路上胡作非為,綺羅生年輕,又是初來乍到的,恐怕降他不住。
沐靈山與他雖是同胞手足,但百岫嶙峋向來與他不和,讓他們兄弟一路同行,反倒不妙,只好命沐靈山繼續留守總壇,由風雪一路禪跟著同去。
至於慕少艾,光明頂上還有不少人重傷未愈,尚需他的照料,阿九的傷也還沒有養好,慕少艾走不開,便請羽人非獍代他走一趟。
加上最光陰,總共不過五人,雖說個個都是高手,但劍子仙蹟依然覺得人手不足,於是又調了五行旗中的一支作為接應,歸綺羅生調動。
磋商既畢,待最光陰傷勢穩定,一行人便結伴下山。結果還沒走出明教的勢力範圍,便在半途遇到了佛劍分說。
雙方將近日發生的事情一說,最光陰等一聽連佛劍分說都險些被擒,皆是一驚。
佛劍分說又將遇到疏樓龍宿的事,擇了緊要的部分,簡略說了一遍。
眾人又是一驚,明教與朝廷從來勢如水火,雖說疏樓龍宿已經不算是明教中人,但多年的情誼猶在,乍然聽聞他與雲間侯互相勾結,一時間群情激奮。
綺羅生覺得有些奇怪,便問道:“幾位,如果我沒有記錯,六大派圍攻光明頂的事,是紫衫龍王提前向光明頂報信的,我等這才有所提防。當時坐鎮光明頂的人,應當是沐靈山吧?”
“正是在下!”沐靈山點頭道,“只是我不曾見過送信的人,後來我將前後經過一說,劍子和藥師便都說知道了,還神秘兮兮地在手心上寫了個‘青’字,想來便是指青翼蝠王,紫衫的坐騎!”
綺羅生道:“那便是了。紫衫龍王既有此舉動,與玄冥二老結識,其真正用意尚未可知。”
其餘幾人本不願相信疏樓龍宿背棄往日情誼,一聽綺羅生這般說,也覺得言之有理。佛劍分說細想之後,亦覺得如此,不由懊惱嘆道:“是我一時莽撞,有所誤解,又不曾仔細問過他。”
眾人笑道:“大師只是關心則亂。”
行路間,眾人已穿過沙漠,前方便是平安鎮,見天色不早,眾人便在鎮中的旅店休息一晚,打算次日天明再啟程。
晚飯過後,綺羅生幾人仍坐在大堂,議論著雲間侯的人會將眾中原高手帶往何處。這一路過來,他們行動的方向都是小蜜桃帶的路,眼看著即將進入玉門關。
一路禪便道:“聽聞絕代天驕的舊部就駐紮在玉門關附近,會不會是往兵營去了?”
百岫嶙峋反駁道:“這位侯爺早就被奪了兵權,即便有再多的舊部,對方會不會聽命於他還說不準呢!”
佛劍分說端著茶杯,沉思不語,心道這些事情龍宿必定是清楚的,可惜當日他不肯說。不過,這也無妨!來日見到他,再問就是了。
眾人一時找不到什麼頭緒,綺羅生便道:“聽聞崑崙派離這裡不遠,不知紫宮太一能不能趕回去,還是說也中了埋伏?”
最光陰一拍桌子,道:“正是如此!我們不妨繞路過去看看,要是他們沒有回去,我們乾脆拉著崑崙派的人一起,多幾個助力也不錯!”
百岫嶙峋一聽就不願意了,嚷嚷道:“繞什麼路,獅王又不在崑崙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