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的時候,心裡先是狠狠被震到了,差點沒吐血,這些墊子的繡工布料,無一不是全世界最好的,針線密而溫暖,樣式大方雅緻,布料更是難得的上品,和何尛以往穿的名牌料子是同一款。
然蘭冉試探的壓了壓墊子,那彈性十足,又不失柔軟,然蘭冉甚至懷疑這棉花都是一斤千金!
這馬車真他媽太舒適了!
然蘭冉邊哭邊淚奔,用孫郝的話來說,就是在裡面xxoo都沒關係啊!
眾人一把暗驚之後,唯有不識貨的何尛一臉常態,甚至覺得他們真是怪了,怎麼反應那麼大。然後和然夕言爭位置問題去了:“我要和你姐坐!”
然夕言皺眉,知道自家皇姐和自家媳婦談得來,但是這馬車上必須小心,萬一有人埋伏,何尛懷著身孕,再強大也反應不過來,然蘭冉更不用說,濫竽充數的功夫,能做什麼?所以他緩緩道:“不行。”語氣輕柔,卻是不容置喙的摸樣。
兩人討價還價,等眾人吃驚完畢,何尛也已經一拍定捶:“那我和你和你姐坐!”
“好。”這下然夕言很爽快妥協了。
眾人黑線。
但最終,是何尛、然夕言、然蘭冉……和孫郝一起坐的。
自家妻子去當電燈泡,孫郝不去看著怎麼行?
於是兩個電燈泡無比閃亮無比堂而皇之的坐上了然夕言和何尛的馬車。
剩下竹昔琴一人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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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冰姬薔薇3xg0”的禮物~~
你不該的
師傅你怎麼可以有了新歡忘舊愛,我是你最疼愛的徒弟啊……
糾結歸糾結,可現在她也沒什麼理由中場退出,況且何尛和然蘭冉將淑楠苑的食物說得神乎其神,她還是有些小孩子脾性的,好奇而又期待。這個時候走,未免有些困難……
所以竹昔琴還是一臉赴死狀,上了馬車。
而然幽濯不緊不慢,也才上了馬車。
馬車大得出奇,這空氣卻令人窒息。
怎麼像是眾人算計好的,讓他們單獨相處?這個念頭快速的閃過竹昔琴的腦海裡,又立馬被她拍掉了,怎麼可能呢,師傅和師公沒那麼幼稚。
……或許沒那麼幼稚。
這墊子真的舒適無比,可竹昔琴坐著,卻磕磣得慌。
兩人無話,一人坐南端,一人坐北端,像是對方有了病毒,靠近不得似的。
竹昔琴偷偷瞥一眼然幽濯,他袖子下的手裡,緊緊拽著從她那裡奪去的簪子,梅鑽點點,冷意無比,他緊握的手,被那冷豔的梅點,劃得深紅。下一秒就有可以被劃開一道口子的可能,可他卻不願鬆開一點。
真是……
竹昔琴不再看他,反而轉向看向窗外,今天不同往日,已經不見了太陽,天色一邊蒼茫,恐怕連它自己都不知道什麼顏色適合它,一片淡灰,冷意無比。
回想三十分鐘之前,今日的竹昔琴梳妝打扮的時候,看到桌子上他送的簪子,不知何故,就忍不住拿來戴上。想著他那時給她戴上的笨拙,有些想笑,淚卻已經流出來了。
最可怕的不是我們最後分道揚鑣,而是分道揚鑣之前,我們如此美好。
竹昔琴很懦弱,她知道然幽濯不會娶是妹妹的她,她也知道這是禁忌的大事,可在私下,她喜歡然幽濯的心情,那麼肆無忌憚,任其生長。在眾人面前,卻能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她是在躲。
但恐怕除了何尛,無人知曉。
竹昔琴之所以狠心要和然幽濯分開的原因,她問他,會不會娶一個是他妹妹的她,他沒說話,是很明顯的拒絕,她不忍心聽下去,先離開了。她卻不知道,他喝了她的血,一時間的恍惚,後來的真心話,她卻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