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微微呈亮,很是好看。
何尛就打算在這裡多坐一下。
粉裝女孩就和何尛聊上了,竹昔琴時不時說幾句,三人帶笑的談話就此展開。
對岸隱處的地方,坐著一位身穿黑衣的男子,黑衣上沒有太多裝飾,金色的線條妖嬈綻放,似是被黑色包圍,又好似包裹住了黑色,男子沒有帶面具,如上帝精心打造的五官稜角分明,在火光的照耀下顯出一抹剪影,狹長的眼眸微眯,長而濃密的睫毛下一片陰影,稍有些泛白的唇在火光的映襯下染上一絲暖色,唇邪邪上揚,透著三分邪魅,三分霸道,四分冷漠。
他手中拿著裝飾精緻的酒壺,仰頭便又灌了許多酒。
早就習慣這種炙辣酒味的他還是忍不住微微蹙眉。
他身後站著一位白衣的女子,白色的面紗遮住半邊臉,眼眸一片冷淡,看到男子這般摸樣,忍不住諷刺:“主上,那麼好的日子,恐怕只有你會如此摸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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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金瞳的人?!
“好日子?那你怎麼不去逍遙?”男子說話依舊清楚,完全沒有被酒力控制,又仰頭灌進許多酒。
女子答得漫不經心:“這等重要的日子,我作為下屬的,自然要忠心耿耿的保護屬上。”
男子冷哼一聲,“怎麼不見芷跡琰?”
女子聽這名字,冷漠的眼眸裡微微閃爍,隨後很快消逝,冷聲道:“主上什麼意思?”
“沒有,隨便問問。”
女子也學著男子冷哼的摸樣哼:“那主上為何不回去陪著谷玉夫人?”
男子愣了愣,隨後勾起一笑,先是目光無目標的看著對岸,之後側身看著女子,帶著他專屬的優雅與邪魅,“她身子不好。”
身子不好?
真是慣用的藉口。
身子不好和過節有什麼關係?
隨後,一陣大風吹過,吹滅了許多燈火,在燈火滅了的同時,女子不知是不是錯覺,看到男子臉上一閃而過的憂傷。
有少數的花燈中心還輕輕搖曳著火花,緩緩隨著河流靠近男子,男子順手從水中撈起一朵花燈,上面不算清秀的字跡寫著:何尛,金瞳,緣河橋。
男子身子狠狠一震,像是受了雷劈一般,盯著金瞳兩個字久久不能平靜,優雅冷冽的笑容也僵硬在臉上,這個女子竟也姓何……何家已經被滅,一個活口都沒留下,恐怕她不是何家人……
那金瞳呢?金瞳怎麼解釋?
不會是偶然吧?
金瞳的人十分罕有,知道的人都佔少數,不會有女子無聊亂寫的。
那她到底是誰?
何尛花燈的火光照耀在男子的面容上,男子明顯的金黃色眼眸微眯,配著他絕色的面容,驚人的好看!
男子回過神,手上微微用力,用了內力,將花燈滅得粉碎。
男子身後的女子也看到花燈上的字,也不由得一怔,再看向男子,不由得蹙了眉,“主上,你何必自欺欺人呢。”
你愛的是誰,我們都知道。
你卻不肯承認。
最後將她和你也傷了。
“她還活著嗎?”男子對女子的話置之不理,冷漠的問。
女子點頭,如實彙報:“依你的安排,服用了屍藥,現在正是昏昏沉沉的狀態,誰都不認識。”
男子瞥一眼對岸,隨後起身,給女子一個修長霸氣的背影,“我們回去,帶我去地牢看看解藥什麼時候好。”
然後瞬間消失不見。
女子嘆了一聲,是為了看解藥,還是看人,她心知肚明。
女子看向地上的碎片,搖了搖頭,愛這種東西,又有誰知道呢。
女子也看一眼對岸,眼眸驀然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