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生的小宮女端了一個盤子上來。
盤子上裝的正是昨天從林初水袖子裡面掉下來的清心蓮子,此刻被盛放在盤子上,其意味和目的不言而喻了。
果然,陳嬤嬤淡淡掃了那個蓮子一眼,然後就轉身對著林初水的方向,聲音冷硬的說道:“林家二小姐,請允許老奴問你幾個問題。”
聽到陳嬤嬤的話,在場的人皆是立刻將目光投向了林初水。當看到林初水並沒有像她們想象中的那般驚慌失措,反而是落落有度的樣子,頓時一個個心裡皆是五味雜陳。
而坐在位子上的林夢思此刻卻是緊緊的抓著手裡的帕子,臉上強自裝著鎮定的神色,但是眼睛裡面還是洩露了她的一些緊張。
不過,此刻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林初水身上,倒是沒有人看到她的反應。
林初水落落大方的走到中間,在陳嬤嬤的對面站定,淺笑而立。
看到這樣的林初水,陳嬤嬤冷硬的眉角一動,也是忍不住深深的看了一眼。
“請問二小姐,這盤子上的蓮子是否是從你的袖子裡掉落?”
聽到這話,她臉上笑容未變,輕聲而應。
“是。”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卻是引起了在場的道道抽氣聲。畢竟,在很多人眼裡,如果認下了,那麼後面還能說什麼來洗脫嫌疑。但是轉念一向,在眾目睽睽之下,在榮華公主面前,也是做不得假的。
聽到林初水如此乾脆肯定的聲音,陳嬤嬤臉上的神色動了一分,繼續問道:“請問二小姐,公主殿下的清心手鐲是否為你所盜?”
“不是。”
“那這清心蓮子從何而來?”
“一個陌生的女子偷偷放到我的身上的。”
“那個女子是誰,現在在哪裡?”
“都說是陌生女子了,我自然是不認得的。”
“那你又怎麼能夠證明是其她人將蓮子放在你的身上?”
“那嬤嬤有如何證明這個蓮子不是其她人放在我的身上?”
“你!”
陳嬤嬤多年來替榮華公主處理過不少人,從來沒有碰到過這般牙尖嘴利的。一時間被林初水一句話給堵得,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聽到最後的兩句話,在場的貴女們,有的立刻忍不住以手帕輕輕掩嘴,低聲的笑了。心裡也是想不到,這個林初水在種時候竟然還能夠這般牙尖嘴利的。
陳嬤嬤一雙陰冷的眼睛冷冷的看著對面笑容清淺,姿態嫻雅的女子。忍了忍,方才壓下那股憤怒,繼而說道:“請問二小姐,你昨天晚上怎麼會出現在公主居住的房間周圍?”
“那是公主居住的房間周圍嗎?我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是怎麼到那裡的,不會不知道吧?”
“我當然知道了,我昨天是被一個陌生女子帶到那裡的。”
“那個女子是誰,現在在哪裡?”
“都說是陌生女子了,我自然是不認得的。”
問出那句話的時候,陳嬤嬤心裡就有些後悔了。但是話已經出口了,沒有收回的餘地了。
果然緊接著聽到和剛才一樣的回答的時候,陳嬤嬤的臉色變得很是難看。
但是,即使如此,審問還是要繼續下去的。
“二小姐,你根本沒有辦法證明那清心蓮子為什麼會在你身上,也沒有辦法證明為什麼你會在公主居住的地方附近?是這樣吧,奴婢說得可有錯?”
“沒錯。”
“那就是說,公主殿下的清心手鐲是你偷的?”
“不是。”
“你不要狡辯,清心蓮子是從你身上掉下來的,而且事發的時候你也在可能的犯案周圍。”
“嬤嬤這話說的有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