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急,心中一陣的竊喜。
當下又多添置了一些物品,回客棧打包裝好,貴重的貼身藏了,又在準備的男士靴子裡塞了一把匕首,萬事具備,只等明日起程。
桃花還是一身男裝扮相,她對著鏡子剪掉了自己彎曲捲翹的睫毛,畫粗了自己的眉毛,並留了厚重的劉海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又準備了鍋底灰,抹黑了自己的臉,直到對面相見連那店小二也沒認出自己時,才算滿意,覺得那隱匿在劉海後面的目光特別的有安全感。
天色剛亮,桃花便結了房錢,在店小二依依惜別萬分不捨的目光中坐上了那簡陋的馬車踏上了前往昭都的路途。
於城是兩國邊境的最後一個城鎮,而後便是漫漫的荒野戈壁和山路。
這桃花叫做趙大爹的老漢雖是頭髮花白,可卻是精神爽鑠,是個好的車把式,人也憨直,一路上對桃花母子照顧有加,且不住的說了好多這些年來自己做車把式遇到的奇聞異事和各處風土人情,桃花一直是興致勃勃津津有味的聽著,惡補了大量的這個時代實用的知識,增長了許多見識。
終歸是有車可以坐,一路上雖是風餐露宿倒是比起徒步行走好了不只是一點,一路上看到不少流亡的難民,個個面黃肌瘦衣衫襤褸,在那越來越寒冷的秋風中瑟瑟發抖的拖家帶口的趕著路。
桃花知道自己無能為力,便儘量不去往車視窗外看,只是故作漠然的靠著車攆與外面駕車的趙大爹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也轉移他那不住的長吁短嘆。
一路乾糧充飢,冷水果腹,連小板慄的肉嘟嘟得小包子臉也削減了幾分,越發顯得下巴尖尖,輪廓分明,已經有了幾絲美正太的雛形。
誰知到了這兩國邊境,竟是層層關卡,只許出,不許進,除了兩國來往有路引文碟的客商走卒,所有的流民一律不準進入昭國邊境。
桃花無法,只得玉那些成百上千的流民一起滯留在關卡這邊,遠望著近在眼前的昭國卻不得其門而入。
可如此長途跋涉的一月有餘,才到的此處,難不成要這般回頭不成?桃花不甘心,與所有的流民一樣,徘徊在這關卡外的小村落裡,伺機找尋著機會。
趙大爹也是心急火燎的,他送桃花他們到了昭國還要趕著回去呢,如今這般無期限的滯留在此,又惦念著家中的小孫子,更是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急的團團轉,話語裡不由的催促了桃花幾次。
情急之下桃花記得前世聽過一句話,沒有收買不了的人,只是看是否用對了籌碼,財色乃天下最俗卻也是最管用的誘餌。
色,自己當真捨不得如此代價,可財,卻是可以試試的。
萬不得已守候在關卡處,等士兵傍晚交班的時候猝不及防的跑過去,利落的塞了一小錠銀子在一個吆喝著要去玩兩把計程車兵的手裡,並壓低了聲音叫著:“阿牛哥,沒成想在這邊巧遇你,不若你我二人去那邊敘敘舊如何?”
那士兵先是一愣,感覺到手裡銀子冰涼的觸感,當下咧嘴一笑,果真極為上路的跟著桃花去了偏僻之處,桃花當下萬般可憐的抬出了自己不遠萬里一家老小三人要去昭都投奔親戚的幌子,又說路上不幸遺失了路引文碟,請這位大哥行個方便,並許諾了另給十兩紋銀的酬謝。
這士兵果然見財起意,卻更是得寸進尺的獅子大開口說是少了二十兩不幹,桃花咬咬牙狠狠心的答應了,當下約好了明日午時送他們過去。
這人雖是貪財卻也是言而有信,第二日中午便對一同卡哨計程車兵使了個眼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便把桃花一行的馬車痛快的放了過去。
財路,財路,桃花這次算是深刻的體會到了這二字的真諦,有錢能使鬼推磨,古人誠不欺我!
餐風飲露的又行進了兩天,便到了昭國的號稱一線天山脈的小鎮之下,若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