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起來,然後叫外面站著的兩人滾進來。
吳起和齊雲兩人慢騰騰挪進來。兩人同時感覺爺今天氣不順,都加著十二分小心。
床鋪上很雜亂,一看就是過度勞動造成的後果,而他們的主子坐在床鋪上,額頭上起了老大一個包。
“爺,這怎麼了?”
“取些傷藥來。”
沒有多餘的廢話,卻讓兩人很有些心驚膽戰。暗自嘀咕著。難道昨晚那妞伺/候不好,沒洩乾淨,有下床氣了?
兩人慌忙準備傷藥。打水給主子擦臉,治療,蘇靈幻得知情況,也忙趕了過來。一進屋就跪在地上連連磕頭,“主子。是下官的不是,讓你受傷,下官難辭其咎,還請主子責罰。”
他淡淡看了他一眼。“蘇大人何必這麼多禮。”
這人正是贇啟,遜國最至高無上的皇帝,而最尊貴的主人竟在一家妓/院裡叫人打了。這該是什麼狀況?蘇靈幻也開始頭疼起來。
贇啟是被蘇靈幻拉來蘇州的,杭州的案子捅那麼大。身為皇帝對蘇州頗不放心也在所難免。他對蘇靈幻此人一直捉摸不透,江南出了那麼多貪官汙吏,可偏偏一省的巡撫就乾乾淨淨的好似張白紙?
他心裡有疑,便乾脆任這蘇靈幻安排,他被他拉著轉蘇州著名景點,又去看了凸顯他政績的幾處地,最後則被他拉到這玲瓏小院來。
蘇靈幻說吃頓便飯而已,他本沒想到是個暗/娼,這裡有一對姐妹花傾心和傾城,長得都很嬌俏,蘇靈幻還把可心的傾心讓給他,明顯是要讓他享受一場風/流快活的豔遇。
這確實是一場豔遇,只不過到了最後變了點滋味兒而已。
他道:“昨晚是誰侍寢?”
蘇靈幻微覺詫異,“昨晚不是傾心姑娘伺/候的嗎?”他把傾心讓出來給了皇上,他和傾城一起就寢的。
傾心?贇啟皺皺眉,還真是傾心,只是他很確定昨晚那個不是傾心。
他讓人把傾心叫來,黃媽媽和傾城也得了訊息,陪她一起來了。三人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磕頭不止。
一看見傾心的臉,贇啟就更加確認那不是她。
昨晚的女人帶有三分純真,三分野性,三分嬌羞,還有一分不輸給男兒的勇氣。這樣的人,絕不是眼前這個嬌滴滴,媚態萬千的女子所能比的。
被他扔出去的兩錠銀子已經撿回來,現在就握在他手中,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懷的是什麼心態,到底是為了他的面子,還是真動了什麼心思。這會兒真打算非找到人不可了。
他問傾心,“昨晚你在哪裡?”
“這……”傾心偷眼看看蘇靈幻,有些不敢說。
昨夜蘇靈幻令她服/侍新客,可是她不願意,就算是風塵女子也有自己真正喜歡的人,她喜歡蘇大人,是真心愛他,所以才不想和其他男子錦被羅帳同眠一室,也正是這個原因,在看見傅遙時,才會大方的讓給她。
她本來以為一切都悄無聲息的,贇啟對她不熟悉,也不一定會認出她,可沒想到的是那個女人居然打傷了最貴的客人。
見她猶豫,蘇靈幻低喝一聲,“爺問你話呢,還不快說。”
他開了口,傾心不得不說,“爺說的可是胡蝶姑娘?”
“胡蝶?”贇啟微微抿起嘴,這個名字還真帶有幾分野性的。
“她是什麼人?”
黃媽媽插嘴道:“她是院子裡前兩天才來的女子,十八歲,長得花容月貌的,我見她胚子好,就留下了。”
“她在哪兒?”
“應該在後院吧。”黃媽媽也不太確定,打了人還不走的,肯定是笨蛋。
她帶著兩個小丫鬟去找,找了半天,院子裡哪有傅遙的影子,後院門開著,多半是連夜逃跑了。